骆林将茶杯捧在手上,摇了摇头。
“……真的……对不起啊。”张奕杉这么说着,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这种话说了也没用,发生都发生了。但是……真的,我知道错了。没下次了,你信我。”
骆林还是第一次听到张奕杉说这样话,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便低声的应了一句。
……骆林临走前,张奕杉忙着给他找shuttlebus的车表。大西洋城的多数酒店也都是赌场,相互之间巴士往来,像助理们住的地方和营员们住的酒店之间就有车子通达。原本骆林是习惯走路的,但是张奕杉却坚决的拒绝他再这么回去:
“你的头发长长了,人又这么瘦,这么晚了走路回去绝对会被当成女人袭击的!”
骆林苦笑:“一米八六的女人?”
“难道抢劫强/奸犯不可以是重口味吗?你太天真了!”张奕杉啧了一声,刨着自己几个上衣的口袋,硬是要翻找出班车表来。
到最后,班车表是找到了,连带着还翻出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票据——张奕杉不耐烦的将这些小纸条粗糙的浏览过来,不能退税的全部扔了掉。
骆林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有点好笑,却也同时发现张奕杉的手,在他看到某一张票据的时候抖了一下。
那是不长的一瞬间,然后张奕杉将那张纸和其他废纸一样扔到了一边。不过以骆林的眼神却足可以看清上面的内容——那是两杯咖啡的票据。一杯是拿铁,似乎任性加了的双份奶盖,或者还加了焦糖;另外一杯则是普通的黑咖啡。
骆林知道张奕杉要命似的嗜甜,并且从不以此为耻——让他去碰黑咖啡,不如让他去死。又看看张奕杉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骆林忽然就明白了。
最后张奕杉把班车表递过来,干笑了两声,将骆林送到了门外:
“……明天的任务……大概是我最后能看你好好表现的一次了吧。加油啊小骆骆。”
骆林看着他强颜欢笑的脸,胸口忽然就憋闷起来。
……
等回到了营员们住着的酒店,骆林去找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没让骆林进门,只将房间的门拉开了些许,双手撑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