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画得最好的一张画,是一双手。不算是素描标准的样子,但是比例很正确,画的很细致——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指节不怎么突出,手指很长。那双手放松的交握着,没传达出一丝一毫紧张的情绪来。
段长山来探病的时候看到这幅画,沉默很久,才问段非为什么想到画这个。
段非终于是学会了怎么去真正的笑。他把那画的轮廓再描一遍,嘴角稍微带了点笑意,说:
不知道。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记着,不过还是画下来了。
——那是骆林先前陪在生病的自己身边时,沉默的坐在床边,双手交叠在膝上的样子。
那时他大概是不敢去看骆林的脸,所以只能把悄悄把眼睛睁开一点,只看见骆林的手。
虽然没能看见骆林的表情,他却总有错觉说,那时的骆林,看他的眼神,是很温柔的。
……只是在那之后,他再无缘见到就是了。
现下距离这年的夏天还有半年之久。然而段非在一月七日的晚上,被那心口的绞痛折磨得咬紧牙关时——他不会知道,距离自己永久解脱,也只有这六个月的时间。
他还是会有遗憾,但那时他终于能接受现实,知道自己要一个人走。
……
镜头转回到骆林的所在。
何式微把骆林放平在那张床上之后,干了正常男人只会做的那一件事。
那就是扑上去。
想来何式微不是个急色的人,现在却也真的是欲火中烧。他拽开领带往旁一扔,双手直接撑在了床中央,死按在了骆林的腰侧。作用力让床铺抖动一下,何式微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骆林的身上,算是把骆林半压制住了。
骆林将身体撑起来,背对着何式微想爬远些,却被何式微一手兜住腰扯了回来。骆林似乎是还想挣扎,何式微猛地将下/身贴向了骆林的后腰,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