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我没见过你,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想干嘛!”
关炎使了个眼色,大汉们像揪小鸡仔一样把简鹿揪起来。
“你是不是还想跟电视里被绑架的人一样大喊救命?问我是谁啊?”关炎撩着头发笑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关炎爷爷,记住了吗?”
关炎?
!是那个和深时传出绯闻的明星!简鹿瞪大了眼。
林深时从来没将自己的社交圈介绍给简鹿过,这就两人之间导致了信息的不对等,若非之前因为闹绯闻的事简鹿反反复复看了好多次那些照片,恐怕他再怎么都弄不清面前的这人是谁。
关炎看他发神,不满道:“说话啊!哑巴了?”
简鹿只是有点憨,但不傻,看这架势也知道今天自己难逃一劫,但他不愿丢了志气,于是也学关炎吐口水,硬气道:“我爷爷早就死了,我爸也死了,你个孤儿。”
“我/操/你/妈!你他妈再说一句!”
“你个孤儿!”
周围的大汉听着这小学生级别的斗嘴,都吭哧吭哧的憋着笑。关炎简直要气疯了,一头红发竖起来,像要爆炸一样。一拳砸在简鹿脸上,鼻血瞬间奔涌而出,他嫌不够解气,又一脚踹上简鹿小腹,疼得后者闷哼一声。
“还嘴硬吗?嗯?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关!上!”
大汉们是专业打手,立马止住笑把简鹿丢在地上,你一脚我一脚的专往痛的地方踢。简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他浑身没一个地方不痛,眼睛也被打肿了,眯着眼皮睁不开。生理性的泪水混着灰土和鼻血滴在地上,凝成黑褐的混合物,分不清原本的颜色。
手被擒住,一声脆响,反向的挂在骨头上,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势。简鹿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一股钻心的痛又从脚腕升上来——关炎穿着嵌了铆钉的鞋,整个人踩上简鹿右脚的脚腕,蹦迪似的跳了起来。简鹿已经叫不出来了,张着嘴如濒死的鱼大口吸气。
脆弱的脚腕不堪重负,发出骨头裂开的“咔咔”声。关炎又转移目标,重重的一脚踩上简鹿的右手碾压。
“嘴硬是吧?我看你还他妈硬不硬。”
关炎踢开简鹿无力的垂着的手,让打手抓着他头发,蹲下来左右开弓。他用了力气,才十几下下简鹿的脸就肿了起来,比之前整个大了一圈。这下就连大口的呼吸也做不到了,像缺了零件的抽油烟机,断断续续的进着气。
“关少,差不多了,再打人就出事了。”
“行,咱撤吧。”
天空灰蒙蒙的,太阳穿不透厚厚的云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刻都难捱,身上如雨点一样密集的踢打终于停止了。简鹿觑着眼,他睁不开,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剩一条昏暗的缝。耳朵里嗡嗡嗡的鸣,什么都听不见。
痛,全身都痛,痛成一截一截的,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只有钻心的无孔不入的疼痛。像被丢进水里即将溺死,一波又一波的痛觉像汹涌的浪,让这个不会游泳的人避无可避。连那一点儿缝隙中的光亮都没有了,到处都是深沉的黑暗。
我要死了吗………
沉浮中,一根稻草漂了过来,简鹿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够住那根稻草——还没有……见到深时……不能死在这儿……
不能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