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伸手关掉壁灯,向林深时讨了一晚上的债。
第二天两个人都差点迟到,闹钟刚响了一声就被简鹿反手打倒,然后翻了个身抱着林深时继续睡。
小白醒得早,往常这时候它的狗窝都会迎来一份香喷喷的狗粮,可是今天只有冷冰冰的不锈钢盘子。饿坏了的狗子颠儿颠儿的跑出自己房间,两只前爪不停地扒拉简鹿和林深时的卧室门,势必要把主人叫醒。
林深时模模糊糊的坐起来,推了推简鹿:“你去看看。”
简鹿非但没有动,反而把人抱得更紧,一开口就是重重的鼻音:“不用看,是小白。”
林深时出差那半个月,偶尔他没起来,小白就会提供这样的叫醒服务。
“懒货。”
林深时一脚踹开扒在自己身上推都推不动的人,踩着拖鞋去给小白开门。
“嗷呜~汪~”
小白一看是林深时,立马放下划拉门的爪子,乖乖巧巧的立正坐好,歪着头露出粉红粉红的舌头。
林深时蹲下来揉揉毛茸茸的狗头,又叫了简鹿一声:“起来。”
简鹿打着哈欠下床,狠狠瞪了小白一眼:“就你起得早,小心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做成火锅——”
“找死?”
林深时虽然蹲着,矮了简鹿好几头,但被真·狠厉的眼神一瞪,简鹿立马就怂了,麻溜的穿好衣服跑下楼去准备一家子的早饭。
小白耀武扬威的摇着尾巴,四条小短腿一蹬一蹬的跟在简鹿后面,像是监工挥着小皮鞭在监督可怜的劳工一样。
“在家听话,不许跑出去玩。”林深时出门前揪着小白软趴趴的大耳朵训它,“外面冷,还有像简鹿那样喜欢吃狗肉火锅的坏人。”
简鹿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别当着孩子面说这些啊,长大了记仇不认我这个爹怎么办?”
林深时叮嘱完小白,反手关上门,冷冷的看了简鹿一眼:“你还指望小白给你养老?”
“好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狗子,以后它吃肉,怎么也得给我留根骨头吧。”
林深时冷哼一声,坐进车里,不想跟他说话。
年底的时间忙碌又过得飞快,简鹿将印着除夕那一天的日历纸对折,每过一天就撕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