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咳出一摊血,趴在地上将手伸向林深时的方向:“把、把他给我………放下……”
林之下打横抱着林深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趴伏在他脚下的简鹿,耀武扬威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你狠狠地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他狠狠地踩上简鹿的脚,粗糙的鞋面在脆弱的手部碾来碾去,简鹿疼得狠,却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将这种十指连心的痛楚扛下来。
林之下却狞笑着换了个方法,用硬硬的根部一下一下的跺着简鹿的手指头。他咬着牙,极力忍耐,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也一条条的鼓起,可以窥见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林深时被注射了迷药,说话声音都是虚弱的,要林之下凑近了才听得到:“放……放开他……”
林之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手部血肉模糊的简鹿,心里既畅快又委屈不甘。
他紧紧的抱住林深时,在他耳边哭诉:“你愿意为了他向我求情,却不肯对我笑一笑。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就连哥哥你也这么对我!”
林深时没有办法回答,他已经在注射进去的药物作用下昏迷过去,整个人身体都是软的,因为林之下抱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简鹿趁林之下走神的功夫,猛地抓住他的脚,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之下吃痛,却克制住了挣扎的本能,他怀里现在还抱着人,只要一甩手,林深时就会被甩出去。
一时间位置颠倒,前一刻还是他在欺辱简鹿,后者无法挣脱;而后一秒,就是林之下被撕咬皮肉却不能动作。
简鹿下嘴极狠,死死咬住,不管林之下拿着钢棍怎么打他都不松口,很快就扯下来一大块肉。
林之下的腿部血淋淋的,还挂着片肉,他疼得嘴唇泛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简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嘴的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林之下腿上的,搅和在一起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些脱力,这一番你来我往,已经耗费了接近一个小时。
林之下丢开钢棍,把林深时轻手轻脚的放在靠墙一边,安顿好哥哥之后,才拖着伤腿踉踉跄跄的走到简鹿身边,而后挨着他坐下来。
“滚开!咳咳咳,滚!”简鹿只要稍一使劲,胸腔里就会剧烈咳嗽,随后便是一股血腥味涌到他喉咙里,一张嘴就难受得很。
林之下没说话,他的情况也不怎么样,被活生生扯下来一块肉,血怎么都止不住。他心下一横,闭上眼睛按住伤口,将仅剩一层皮挂着的、要掉不掉的肉块一把扯掉。
这一下子疼得不轻,林之下低吼了一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死盯着简鹿,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简鹿本想推开林之下,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就这样跟他靠在一起。听到这话,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些炸//弹。”
林之下抬头看着破旧残败的顶棚,从缝隙中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他笑了起来,纠正道:“应该说,是定时炸//弹”
“你想杀了深时?!”简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