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荡然一空,乔惟肖无奈地摊了摊手:“看,就是这样。”
阳煦又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看到他这委屈失落的小模样,乔惟肖还顾得上自己什么,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全都送给他。
“阳阳,”乔惟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黑夜与月色中轻轻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穿透光怪陆离旋转变换的黑暗,仿若一道雷穿透了沉甸甸黑压压的乌云,在阳煦的脑海中闷闷响起。
他有点茫然,不得不扶住额头,才能稳住自己,抬起头看向他。
乔惟肖温柔地看向他:“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没事。”
“做什么,都没事?”阳煦机械地反问。
乔惟肖说:“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阳煦一直没告诉别人,他很喜欢乔惟肖的声音,就像在春天的时候,教室玻璃窗外,树木抽出新芽,在还料峭的风中瑟瑟展枝。
教室里,正在进行一场考试,坐着四五十人却寂然无声,唯有铅笔笔尖擦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响。
沙沙声或急或慢,间或一句话写完,笔端重重一点,和木桌发出轻而闷的一声“笃”。
然后,他听到这声音在他耳畔说:“因为我喜欢你。”
滚滚春雷炸裂,而雨却又轻又细的从云端飘落下来,落在身上痒痒的、柔柔的。
阳煦陡然睁大了眼睛,双眸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乔惟肖的面容。
第47章 你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