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力气都用来发抖了。
杨铳轻而易举就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扔在了地上。
他蹲下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都抹到谭旻泽脸上,捏起他的下巴用力一扭,“求我,像以前那样求我,就放了你。”
谭旻泽狠狠剜他一眼,忍着剧痛,用力挣开他的手,蜷缩在地上贪婪地吸食着空气,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些痛苦。
“操!”杨铳站起来一脚踢在他腰上。
“啊——”口中刚发出痛苦的呻.吟,又立马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声音再泄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着杨铳愤怒的打骂声和偶尔不甚溢出的痛苦低吟。
到家时已经是十点钟了,谭舒雅正在冰箱里找吃的,忽然听见关门的声音,心一紧,顺手将水果刀藏在背后就悄声靠近门厅。
见到是谭旻泽,后怕地松了口气,幸好,虚惊一场,她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谭旻泽没说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他要打直腰杆走这么几步路已经是极限了,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答她的话。
只怕自己一开口,便暴露了这一身的伤痛。
他该庆幸杨铳竟然没对他的脸下手吗?还是说其实他也怕让人发现了端倪?
谭舒雅冒火:“问你话装什么哑巴?”
他皱了皱眉,迅速进屋把门反锁上。
终于支撑不住顺着门滑了下去,眼泪水一颗一颗往外冒。
他将裤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全是桑然的未接来电和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