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衣服

这一章很长也有些无聊，探讨了一些东西，可能大家不太喜欢在小h文里看到这些，但是我觉得这是必须的一章，115不管做什么都应该建立在有一个思想框架的基础上。

第二天醒来，S先生感到十分餍足，像是沙漠的旅人终于遇见了水井。但他转头看到115哭过后有点肿的眼皮，眼角都是晕红的，自知理亏，轻手轻脚把它抱在怀中，打算在它醒来后好好安抚一番。

日光透过刺绣窗帘在115眼皮上跳动，悠悠转醒，就感觉到嘴巴被温柔的含住了，湿滑的舌头轻柔与它的交缠。这样温柔的吻，带着柠檬漱口水的酸甜味道，115失神了一瞬，又害怕他是要与它再来一场性事，挣扎着要推拒，可是身体酸软，也没什么力气，腰肢被一双手禁锢住，力道温柔包容，但是却无法挣脱。好在这个早安吻过后，S先生只是与他温存了一会儿，不再发疯，115转过头，并不与他说话，脸蛋上的肉被自己的手臂挤的嘟起，S先生俯身过来捏了捏粉软的肉，轻声细语哄它，说之后真的不再强迫它了。

115隐约明白，这个话可能不会算数，好像他只是拿这个去稳住它的情绪，一种方式方法，而不是真的承诺。

看它没什么反应，S先生忍住不耐，让它转过来，锐利长眸盯着它的眼睛，告诉它，今天它尽可以向他提要求，除了要回水族馆，其他都能答应。他知道小人鱼的性格，并不是骄纵任性的， 所以并不担心有什么自己达不到的要求。115躺着想了一会儿，说它想用他的图书馆，它想多认一些人类的文字，多了解人类，就像S先生了解人鱼一样；第二，它还想要衣服穿。S先生觉得奇怪，人鱼生活在冰冷的海水里，理论上并不需要任何御寒的衣物，而且他也更喜欢它不穿衣服的样子，雪白白一身，是初生的羊羔，被他调弄的透着粉。但是也行，现在他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装扮它的小鱼，这些要求都可以满足它，没有任何问题。

115没有告诉S先生，它想要衣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那一天，S先生用带着雪松清冽味道的外套裹住了它，然后把它从克塞博里研究所里抱了出来，那一刻，它好像就脱离了一个实验品的身份，取而代之，是一个有感情有知觉的存在了，是一个“人”，并不是说人鱼渴望变成人类，而是说，像人一样被对待。115不明白自尊和尊重在字典里的含义，可是它的心里是有这个意识的，它也知道Addie对先生和对自己是不一样的，Addie会在意先生的意见，对自己也是温柔和善，但是并不和对先生一样，它隐约明白，不能一切按它想要的方式来，它自己做不了主。

它想要有衣服蔽体，有了衣服，好像自己便不再是物品。

S先生把办公的地点换到了图书馆，虽然有着含大量数据的电子书库，可是小人鱼还是想读纸质的，这样让它想起112所说的，在人鱼的文明失落以前，祖先如何在鲸骨上刻下文字。S先生工作的时候，只要稍微偏头，就能看见115坐在地毯上看书的身影。图书馆每日被精心保养，地面上一尘不染，绒毯每一根长毛都洁白蓬松。阳光透过玫瑰花窗照进来，115月色的长发披散及地，它穿着S先生为它挑选的复古花边丝绸白衬衫，像极了欧洲皇宫中娇养出来的美少年，体态纤长秀丽，是会被画在油画里，被写在诗歌里歌颂的美少年。夜莺为它衔来玫瑰，海贝为它献上珍珠。115靠坐在书架上，翻看着人类的书籍。这幅景象让S先生满意极了，偶尔看一眼心情就很愉悦。它从孩子们看的童话开始，原来吃掉小红帽的灰狼会被猎人打死；世界上会有被风雪冻死，只能依靠火柴带来温暖幻想的女孩。读到《海的女儿》，有些难过，它不明白是什么，让小人鱼冒着变成泡沫的危险，也要保护那位对小人鱼一无所知的王子。它偷偷问了112怎么想，112嗤笑一声，说它知道这个故事，说这个只是人类对人鱼的愚蠢想象罢了，“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傻？救人就算了，遇见海难的时候，我们也救过人，这换来了什么呢？我们被捕捞，被关进研究所。爱上人类并为人类忍受尖刀般的痛吗？人类为了所谓的爱也不一定能做到啊。可是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甘心变为泡沫……”112叹口气，觉得不值得，但是它说，小美人鱼的角色仍然是可爱的。115又不懂了，他晚上问先生，什么是爱情，为什么爱情可以让人忍受尖刀般的痛呢？

S先生笑了笑，好像看着自己幼小的，求知欲丰富的孩子。他摸摸115的头，说他记得，小美人鱼最后获得了不死的灵魂，不再是悄然无息的泡沫。他说，爱情是愚蠢的，因为据他的了解，爱情不过是人们头脑发热，做一切不合理的疯狂事的理由。爱情或许甜蜜，可是有时候为了一分的甜会有人傻到去品尝十分的苦。他说，他的家族的存在，并不是为了追逐爱情，只是追逐实在的东西，他们传承一代代的地位与财富，世界的经济不能缺少他们，权力的更迭也受着他家族的影响。S先生出生以来几乎要什么便能有什么，如果想要一个伴侣，也是很容易的，他家族的婚姻多半是利益联合。但是到了这种位置，要什么样的爱人都可以有的，所以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追逐虚无的爱情呢？

只看了童话的115几乎被S先生这番赤裸裸的大人的说辞给吓到了，其中信息量太大了。原来S先生根本没有考虑过爱情，那么主人对自己，有过叫爱的东西吗？原来S先生要什么样的伴侣都可以有，所以自己是不是从不在那备选范围之列？

S先生摸摸115的脸:“但是115不要担心，以后主人一辈子不会让你尝到痛苦的，主人会一直让你生活的快乐。你是主人的小宝贝。”

115根本想不通，他是主人的宝贝，宝贝是恶龙守护的宝藏，是强盗藏在“芝麻开门”后的珍奇珠宝。那么自己一定是被主人喜欢的吧？可是为什么主人又说他不会爱任何人呢？“爱别人就是交付了自己的软肋”这句话，到底要怎么理解啊。

喜欢到贪婪，可是又不爱，到底自己对于主人是什么？

第二天它开始读科普类的书籍，好像是S先生还小的时候读过的。这一次对人类的理解又提升了，它知道了人类有23对染色体和206块骨头。（它费了点力气才弄明白染色体DNA的含义）人类和人鱼一样，爱情是由繁殖本能带来的。数学是一门很科学但简洁的东西，不过115觉得高等数学有些难懂。物理学告诉它万有引力定律和天体运行的规律。但是童话书里又有可以看44次日落，只有一个人和一朵玫瑰的星球。人类真是自相矛盾的生物啊。爱情的生物学模型往往把爱情看成哺乳动物的驱动器，类似饥饿或口渴的感觉。而情欲（春心）是性欲望的感觉。情欲为初始激情性欲，促进交配。哦，爱情是多巴胺的分泌吗？可是诗人们又如痴如醉的歌颂爱情的伟大。生物学里的生命是繁衍的每一代，浩瀚如星辰，每一个个体都十分渺小；可有人说每一个生命的价值都至高无上。哈哈，人类的说法真是多种多样。

可以确信，主人对自己的性欲望十分强烈，是像口渴的人需要甘霖一样，他也很爱护自己，掌控欲也很强，可是和尊重又差很远。不过小人鱼明白了，它是他通过交易得来的物品，并不被当作人类的同类。

第三天，小人鱼看到了主人-奴隶，主人-宠物的相对关系。原来它天天怀着眷恋和爱意叫的主人是这个意思：财物或权力的支配者。动物或古代仆人的供养与控制者。

它曾为112的遭遇感到心痛。现在才知道，原来，它们是属于被支配的财物啊，原来112遭受的，只是属于动物的被对待方式。原来是这样。

主人养它，主人也控制着它，主人不会对奴隶抱有爱情。晚上S先生让它回水池里泡了一会，然后用毛巾温柔为它擦拭，带它回床榻，用柔情蜜意滋养它，吻遍它的全身，在它的身上留下爱痕，好像古代奴隶身上的烙印。爱，似黥首之刑，它是一个被自己对主人的爱在脸上打下烙印的小兽。在一次次用力的占有中，情欲让它昏了头，他一声声叫着主人，有一种受虐般的快感。它被做出了很多眼泪，它在身体极乐的欢愉里感到心碎的裂痛。它明白，自己早已爱上这个男人，它何其愚蠢，掉进他英俊迷人的面容和温柔表象组成的陷阱。最后依然被恶劣的主人把精液射到子宫中，吃了满满一肉壶。主人捂着它被精液暖的热乎乎的小腹，笑着说，都喂到子宫了，115什么时候为我生个孩子？

第四天，它开始读各类小说，它发现，权力地位是男人追求的东西，而爱情，往往是书中女性追求的东西。哦，它隐隐约约觉得，这或许是在给女性做一种心理暗示，让女人乖乖在家，不和男人争权夺利。115心想，自己知道权力金钱带来的好处，S先生的确有着少数人才有的财力和能力，家里的条件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有的，世上依然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人。但它又想，如果自己通过双手养自己，即使过得清苦，是不是也会自在一些？可是小人鱼短短一生学到的，没有谋生技能，只是如何乖巧做一个宠物。曾经112讲过人鱼如何捕猎，如何养殖鱼群，如何建造水下的容身处，那时它觉得是自己闻所未闻的东西。《飘》里的斯嘉丽并不把爱情视为生命第一位，她努力做事业，虽然被别人冷嘲热讽，却成了实实在在的有钱人，她甚至在某些方面，会玩弄男人的爱情。115心想，她好美丽好强大，可自己却做不到这一步，它是一个财产，一枝被培育成依附大树的菟丝花。

啊啊啊这章写得很累又不够好，里面的知识都是常识，但是要努力写的既不高深也不太低智（可能我也并没有做好），而且这些东西的顺序也感觉到不好把控。但是小人鱼必须张开双目和耳朵，做一个有想法的小鱼呀。主人和小鱼的强弱关系不会变的，但是未来的走向我依然要考虑一下，小人鱼依然爱的话像是被驯服，不那么爱又不是我要的……本来只想写肉的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呜啊啊啊啊啊啊，大家可以去微博@迷蝶blue找我讨论……我发了两张小鱼穿的那种衬衫的图，它穿着应该很好看吧。大家的评论我也收到了，112的番外在写了，写完会放微博的。

第18章 物品

S先生把115带到像会客厅那么大的衣帽间，要115打开那排衣柜，里面是各种面料优质，做工考究的衣服。各式衬衫长裤到短袖，然后是一排蕾丝和丝绸的睡裙，细窄的吊带，收紧的腰身，甚至有半透明的薄纱，这样穿上去又能遮住什么呢，两个奶头的颜色和轮廓都能透出来。第二个柜子有男士纯白色的内裤，往右边还有女式的胸衣和内裤，多半是珍珠白和黑色的蕾丝，还有炙热的红，甚至还有一打丝袜，安安静静地躺在衣柜里。下层的抽屉没有被打开，里面摆着腿环、兔耳、情趣内衣。应有尽有，S先生想到可以把各种各样的漂亮衣饰装点在115身上，就什么都想买回家。他的115是年幼的美神，少年的发带衬衫配它，少女的纱裙也配它。银链金剑作佩饰、珍珠红宝石是点缀，它才是美的主体。

115不太明白，是不是所有奴隶都可以被这样对待。也许它不是奴隶，而是书中被权贵人家收藏在家中的稀世宝物。但是宝物即使能获得唏嘘赞叹，依然是供人赏玩的物品。

S先生给它挑了浅蓝色短袖和白色宽松短裤，却让它在里面穿着女人的珍珠白色文胸和配套内裤。S先生把它抱坐在怀，揽过它的长发，用手拢着乳肉，熨贴地放在乳罩里包好，再为它系好搭扣，文胸是薄薄的法式款，适合它小小的乳，红嫩奶头隐约可见。接着S先生拿着镶蕾丝边的丝质小内裤从它细瘦圆润的脚踝往上套，穿过修长小腿和带着肉感的大腿，让它抬起臀部，往上一提，丝滑薄透的布料绷住圆润肥白的臀肉，这才穿好内裤。115的男性生殖器还没勃起，把贴身的内裤前端撑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包。S先生伸手捏了一把，弄得它扭着屁股躲，蹭到S先生腿根的炙热，自己脸羞的红了。

但是S先生一定要享用最精致的礼物，他忍耐着为它穿上同色蕾丝吊袜带，115的腰显得只有细细一把，好像天生就适合穿这种东西。然后他为它的双腿套上丝袜：“宝贝跟着学会了吗？以后你要自己穿上给我看。”

玉白脚趾被薄薄丝袜包裹住，接着是少年的腿，修长柔韧，皮肤又是女人的白嫩细腻，圆溜溜的膝盖透着粉，大腿的肉被袜口勒出小小的一圈，然后边缘的蕾丝被搭扣固定住。

115知道这些衣物的含义，这些内衣都有自己的用处，其实这些衣服本身没有好坏，但是人们为它赋予情欲的意义。其实衣服也不一定是把物品变成人，有时可以是情欲的象征，让人变成玩物。它不知道自己穿着有多美，圆润小巧的奶包被白色布料托起，粉色奶头隐约可见，腰极细，被带蕾丝花纹的吊袜带围着，肉多而软翘的屁股被蕾丝包住，穴口里夹着薄薄的料子，两条肉欲的大腿伸出来，蹬着丝袜。

然后它穿上短裤短袖，S先生让它坐在书桌旁，腿藏在桌下，好像只是一个求知的漂亮少年。可是S先生把穿着西裤皮鞋的腿伸到它的腿间，115无论如何都不肯穿上人类才穿的鞋，裸着足踩到他的鞋面上，被他捉住，手捏着细巧的脚踝，摸着丝袜薄薄的布料。

S先生的表情严厉而一本正经，“这位男同学，为什么要光脚穿着丝袜到图书馆来学习？”

115心里说，是你为我穿上的，是你要我这样。它说：“是我主人让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