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木森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失策了。
高脚杯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酒杯只是轻轻一晃动,一股淡淡的醇香瞬间钻进人的鼻子里,刑罪微微眯着眼,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一向对酒精无感的清明此时竟然有饱尝一下的欲望。他舔了舔嘴唇:
“这酒…看着不错”
“确实还可以”
放下酒杯,刑罪抬起眼帘,刚好撞上清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酒。双眼中闪烁着纯澈的光,丝毫未发觉自己单纯的一个表情已经勾住了刑罪所有目光。
老实说,清明并不是一个毫无心机,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纯青年。相反,他处事圆滑,善于观察,甚至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别人。就这样的一个人,偏偏眼睛却生的纯澈干净,毫无杂质,就和他的笑容一样,都令刑罪甘之若饴。
他蓦然回忆起清明上回喝完酒后的反应,刑罪内心突然滋生出一股恶趣味。上次清明是喝了一小杯白酒后醉的,如果这次只让他喝一小口,把握住度,不让他完全丧失意识,到时候清明会像个小绵羊一样躺在自己怀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刑罪很期待那样的清明。
突然,他将酒杯移到一边,
“算了,我也不喝了。”
清明咬了咬筷子问:“为什么?”
刑罪挑了挑眉:“怕馋到你,再说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陪你吃饭。”
听他这样一说,清明一言不发,走进厨房从储物柜里拿来一个酒杯,坐回来。
“这样,我陪你喝。我就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儿。”
闻言,在清明看不见的角度,刑罪勾起一抹笑意,只不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好,鱼儿上钩了。
接着,刑罪又装模作样道:
“那不行,等会你要是撒起酒疯,抱着我哭爹喊娘是小事,万一借着醉酒之名,再对我来个意图不轨,我找谁去?”
人往往就这样,别人越阻止他做一件事,哪怕他原本也并非想做,可只要被别人一说自己不行,那他就像是被人无形上了个发条,行动力暴增,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扛着头皮,架着枪,他也要去试一试。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犯贱。
好不容易想破个戒,然而刑罪却不给面子。
“你是不舍得你那口酒?还是对我酒量有意见?”
见刑罪仍不愿松口,清明干脆把话说绝了。
“我是正人君子,万一…我是说万一我醉酒后真的对你了什么,我也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