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玉让了让,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哭。
陈三平追过去将她拥入怀中:“我听到你又和潘云康来往的一瞬间,心里就像是被刀扎似的。我怕你又随他而去……欢玉,我害怕。”
齐欢玉捶了下他的胸口:“你个没良心的混账!我不要跟你好了……呜呜呜……”
“是我错了。”陈三平把她抱紧:“你不要离开我。”
齐欢玉哭了好久,才渐渐地缓过来。
“赵木香那女人没安好心,她就是故意挑拨的。”齐欢玉擦着眼泪,恨恨道:“你要是再信她的胡说八道,以后就不要再见我们母女。你回去跟她好好过日子算了……”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擦泪的动作一顿,看着陈三平欲言又止。
陈三平接话,道:“我为
了你不惜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连家都舍了,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说得出来这种话?”
说着,还刮了一下齐欢玉的鼻尖。
齐欢玉拍开他的手:“那赵木香可去不起华一楼。”
听到这话,陈三平疑惑问:“你想说什么?”
“她是和一个男人去的。”齐欢玉语气意味不明:“那男人周身华贵,应该是个富家公子。我还看到他伸手护着绵绵的头……”
陈三平:“……”
他当初和离时,也想过赵木香回头肯定会再嫁。
不过,这女子和男人不同。
男人只要长得好,再有点本事,不愁良缘。可女子要是和离再嫁,就只能往低了选。
他从未想过,赵木香能嫁给府城的富家公子。当即半信半疑:“你没看错?”
齐欢玉白他一眼:“你不信就算了。”
陈三平自然是信的。
赵木香亲口承认她在华一楼看到了齐欢玉,那么,她自己肯定也去了的。
齐欢玉刚才说赵木香去不起华一楼的话也不是胡诌。
华一楼一顿饭下来,少则十几两,多则几十上百两。
吃一两顿可以,但这人活在世上,不是吃就行了的。银子得花在刀刃上,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
再说,赵木香在银钱上向来大方不起来,花这么多银子只为了吃一顿饭也不是她的性格。
陈三平追问:“那男人你认识吗?”
闻言,齐欢玉丢开手头擦头发的帕子,质问:“你醋了?”
要是不在意,应该别追问才对。
既然问了,那他就是还是在意赵木香的,否则,又怎会管她和谁来往?
陈三平看她一脸寒霜,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我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有多少真心,会不会成为她的帮手对付我们,你想到哪去了?”他一脸无奈:“我离开镇上之后,一直都未回去。最近回去也是为了正事,欢玉,你应该看明白了我的心意,你再这样怀疑,我会伤心的。”
听到这番解释,齐欢玉面色缓和下来。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位公子。不过,他那身打扮价值不菲,出身只高不低。”
陈三平面色慎重起
来:“赵木香以前都不来府城,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男人?”
还这么快就和人一起用膳……在男女之间,如果单独同处一室,就算没有婚约,至少也是互生好感了的。
想到此,陈三平忽略心里的复杂,拉着她到了旁边的书房开始磨墨:“你画给我看。”
齐欢玉手中被塞了一支毛笔,她没有立刻动作,半信半疑地看着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