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席夫人在某一日午后再次上门。
彼时,秦秋婉医馆中然后几个病人等着,没空搭理她。
席夫人被请到了后院,一开始还耐心等,渐渐地就不耐烦了。
秦秋婉倒也能理解她,这里回府城不是一点路,如果耽搁太晚,很可能进不了城。
像这样的富家夫人,一般不会在外留宿。
秦秋婉抽了个空进了后院,道:“夫人若有急事,可以先跟我说。”
席夫人看着外面等候的病人,道:“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来的目的就一个。以后我儿子上门,你不要再理会他。”
秦秋婉:“……”
“您不想让他来,可以直接跟他说。”
席夫人要是劝得动,也不来此处了。她掏出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俩不合适。这东西你收下,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抱歉。”秦秋婉将匣子退回:“如果夫人来此是为了此事,那便请回吧!我外头还有病人,没有太多空闲招待您,失礼之处,还请多见谅。”
说着,继续去前面给人诊脉。
席夫人没有多留,也没纠缠,很快上了马车离开。
只是,那个箱子留在了后院里。
席煜三天两头到镇上来,大概是听说席夫人前来,他当日夜里再次赶到。
“没有为难你吧?”
秦秋婉摇了摇头:“没。”
席煜看她完好无损,情绪也对,终于放下心来。
“她从来不肯好好听我说话,母子俩一见面准要吵。”
所以,他拿着也无法。
当日夜里,席煜住在了镇上的客栈里。
又是两日过去,在席煜抽空又来了一趟之后,医馆左边卖衣料的铺子突然就开始贱卖料子,那价钱,就跟白送似的。
短短一天,料子被哄抢一空。
秦秋婉离得近,也顺道买了几匹。
她挺好奇这价钱低廉的缘由,但一直挺忙,也没来得及问。
不过,傍晚的时候,隔壁的杨大嫂又来找她闲聊。
“你给我配的那个驱蚊香包真的有用,我那小孙子两天过去,一个新包都没添。”杨大嫂兴致勃勃:“你倒是配几个来卖啊,到时候我多买几个,送给亲戚家的孩子
。”
秦秋婉点点头:“我也想配,奈何我这根本腾不出空来。”
杨大嫂也知道她忙,并不催促。转而道:“你知不知道隔壁为何这么便宜?”
秦秋婉扬眉,示意她往下说。
杨大嫂也没卖关子,低声道:“听说是被府城的富商买下了,要在这里开一间脂粉铺子。东家是个年轻姑娘。”
“你还打听得挺仔细。”秦秋婉笑言。
杨大嫂戳了一下她额头:“亏你还笑得出来,我可都听说了,那姑娘就是冲着席公子来的。”她声音压得更低:“听说这还是席夫人的意思。”
眼看秦秋婉面不改色,杨大嫂一脸纳罕:“你就不怕人被抢走?”
秦秋婉一本正经:“命里无时莫强求,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杨大嫂顿时就急了:“你这种想法可不成。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你当我每天午后为何站在门口吆喝?”
“我都试过了,但凡我吆喝的那天,生意就会好上许多。所以,该强求还是要强求一下的,那么好的婚事,没机会便罢,如今有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秦秋婉点点头,笑着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