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煜认真道:“席家嫡支就得我一人,您一直防着偏房,但却没有怀疑舅舅。我查到的真相,就是二叔和三叔找了舅舅,让他给我下药。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过继他们的孩子。”
席夫人捂住了嘴。
席煜摊手:“我也是这两天才查到了真相,您别再说为我好了。再为下去,您真要对不起我爹了。”
事实上,不
能让儿子留后,席夫人已经认为自己对不起早去的夫君。
她颓然地退了几步:“我去给你请大夫!”
席煜提醒道:“我已经把府城高明的大夫全部看过一遍,您不用折腾了,万一让人发现,又要多生事端。”
席夫人整个软倒在地。
还好边上的脖子反应快,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她喃喃道:“我不信,广生怎么会害你?”她连滚带爬起身,狼狈地往外奔:“我要去问问他。”
席煜这一回没有阻止。
稍晚一些的时候,秦秋婉也听到了他查出来的真相。她满眼好奇地打量他:“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她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原来的席煜。
席煜听明白了她的话,叹息道:“被嗣子给毒死的,走的时候才三十不到。”
“也是因为席家孙辈还没出来,他只能为父亲过继弟弟。”
也就是说,选的人是堂弟。
席煜的堂弟大小都有,不过,这么容不得他,过继时年纪应该不小了。
“席夫人没有阻止吗?”
席煜叹息一声:“她太听娘家那边的话,不知道那边怎么劝的,反正是答应了。他想要阻止都不能。”
席夫人因此大病一场,好久都没出现。
秦秋婉的日子安宁下来,医馆中也配出了更多的药包,府城那边的医馆也有不少听到那些药包的作用后,前来讨教。
秦秋婉直接把药方卖给了他们,价钱还算厚道。很快城内大医馆中都有了药包。
而她也因此又赚了一笔。
对于此事,同为大夫的陈三平很快就听说了。
他虽然还未痊愈,不得出门,但医馆中的药童前去探望时,很是热心的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他。
不想做大夫的药童,不是好药童。
如果不能成功拜师,那就真的一辈子只能做一个抓药的伙计。有药童想要拜陈三平为师,自然是知无不言。
陈三平满脸不可置信,再次追问:“是清水镇那个赵木香?”
药童点头:“听说您以前也是清水镇人,您认识她吗?”
“对了,那是个女大夫,精通医术的女大夫可不多,您肯定听说过,对不对?”
何止是听说,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还曾经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三个。这已经不是听说和认识,而是熟悉了。
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赵木香于陈三平来说,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赵木香手头要是有这么好的方子,他为何不知?
难道当初师父藏了私?
说实话,陈三平一开始拜师,一来是想让自己学一门手艺。二来,也是因为他孑然一身,只有一个不亲近的叔叔。如果不拜师,他只能吃百家饭长大。
好在赵大夫选中了他。只是,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但凡是传技授艺,一般都不会倾囊相授。
陈三平也知道,如果医术不精,就只能做一个普通大夫,很可能还会摊上人命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他进门不久,便暗示自己可以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