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无论谁做侄媳妇,又不需要他们主动上门来找。
如今跑来找秦秋婉,也是因为席煜对她的看重。兄弟两人认为她能改变席煜的想法而已。
更直白点说,秦秋婉能得到二人这样重视,是沾了席煜的光。
两人推拒间,席三爷还顺势打开了匣子。
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最上面那一张就是十两。
如果是镇上的人,看到这么厚一叠银票,哪怕十两一张呢,大概也会被惊住。
事实上,席三爷要的也是让这女人惊住。
然后让他失望了,从头到尾,今天这女子看到匣子和里面的银票,神情是一样的。人家压根就没有且任何贪念。
席三爷满心疑惑。
刚才他已经看到过边上有着娟秀字迹的药方,也就不存在面前女子不认字的可能。
既然认识字,便该知道这匣子银票的价值。
都知道有这么大一笔银子摆在面前了,她竟能无动于衷?
这还是出身镇上的大夫吗?
难道是侄儿给得太多,让她见过了世面,所以对此无感?
想到这些,席三爷心里愈发认为,一定要让
面前的女子偏向自己,侄儿愿意在她身上花钱出力,肯定也会听她的话。
“赵大夫。”席三爷不再推拒,伸出了手:“我最近老觉腰这一片隐隐作痛,听说你医术高明,还有不少城内的富家老爷也来找你诊治……我这也是老毛病,如果方便的话,你帮我瞅瞅?”
秦秋婉抬手把脉,又问了一些他平日里的症状,道:“你这是肾虚,需忌房事!”
席三爷:“……”要不要这么直白?
最要紧的是两人并不是一般的大夫和病人。
论起来,他可是长辈。
晚辈发现长辈肾虚,要么遮掩过去,就算要提及,也得隐晦再隐晦。她可倒好,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尴尬不尴尬?
这一瞬间,席三爷和自己的二哥想法一样。
果然不愧是小门小户出身,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要是进了门,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来。
席三爷咳嗽一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道:“那你帮我配几副药吧!”
说着,把面前的匣子一推:“既是身子虚,那便配些药要补一补。我不差银,这些都是药费,你看着备吧!麻烦赵大夫了。”
秦秋婉抱个匣子起身,去了外面配了几副药,绑好后放在席三爷面前,嘱咐了几句,又飞快去外面给病人看诊。
对待席三爷,她没有丝毫面对自己心上人长辈该有的恭敬和小心。就是一般大夫对待病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