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和刘东一起和这趟浑水,他现在清醒的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他除掉了严盖,就算伤了北陌的元气,就算段北知道是他干的,也不能怎么样他。北陌再没有经历又来培养一个严盖或者一个彭利,到时候他还是那个太子爷,只不过是唯一的太子爷。
他要是真的按照刘东说的做了,到时候不禁得罪了北陌,还顺带惹了七路,万一段北真气了,真不保他,那他到时候不是处境艰难?
况且才刚续合约没多久,暂时还真没想过要离开北陌。
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着这样的一份资料,已然对峙起来。
严盖还是裹
着一头纱布。
他这几天虽然算是停工了,可也不算是休息,严盖每天依旧去片场看着,他只是坐在一边,也也像随时都能进入状态一样。剧组拍摄工作大时间长,严盖就一直跟着看。
后来导演都看不下去了,决定提前给剧组放半天假,好让严盖回家休息。
陆狩在飞机上呆了十三个小时后,刚下飞机就给找到了段北的联系方式,并且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他怕严盖在拍戏,也不知道第一时间该怎么跟他说,只能决定先去见人,于是只能先知道地址。
电话很快被接通。
田宿跟着严盖回到了家,看着他扔掉了冰箱里的可乐。
田宿好奇地往垃圾桶里瞧了一眼,而后道:“这还没过期啊?”
他知道严盖不是那种随便浪费的人,方才这样问。
“没人喝。”严盖早已经到了阳台上,看着他的多肉,好几秒之后才这样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田宿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为什么。
他在沙发上坐了好几分钟,没多久,严盖走出来,问他:“有事儿吗?”
田宿摇摇头。
严盖望着他,伸手做出动作,意为“那你还不快走”。
田宿接着摇摇头,死皮赖脸一般道:“我这还不是不放心您么?”
“我好的很。”严盖顶着一头纱布和满是伤痕的左臂,如是道。
田宿:“……我没瞎。”
严盖多次催促之后,田宿终于答应要走了,但他刚一出门,又被严盖叫了回来。
严盖看着他,顿了一瞬,脑子里不知道忽然闪过了什么东西,鬼使神差似的,方才开口:“去帮我买几个石榴。”
陆狩和段北打了好一会儿太极之后,才知道对方刚才在家里。
他兴冲冲开始往严盖家里赶。
第二次送走严盖后,严盖使着不怎么方便的左手,和右手一起剥着石榴,他微微一侧脸,无意间看到了田宿落下的钥匙,又去把它收了起来。
鲜艳的红籽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狩在要到严盖所住的小区时,在车上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母亲那边又出事儿了,需要临时安排手术,元璟那边已经在处理了,问他明天能回来吗。
陆狩说大概可以,一边继续往严盖家里赶。
煎熬将他压下,却又有一种意外的执拗和倔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