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起来连自己都咒,果然江岸他笑了,他拉开凳子坐下。
“把蛋糕推过来,我给你履行监护人的责任。”
我觉得江岸真是懒得可以,就这么点距离还要我给他推,咱们家也不是十几米长的桌吧,没办法,我得长高啊,我把蛋糕推过去,然后把蜡烛盒拆开。
我一根一根递给他,他一根一根插上去,还是单手,十分不虔诚,但我还是原谅他了,希望他这手刚刚没干别的。
给完第十根,我突然就把蜡烛盒扣起来,没再拿蜡烛出来。
江岸抬头望着我,他说为什么不给了,还剩一根。
我乐得开花了,他居然记得,我以为他不记得我几岁了,原来他记得。
“我身上没带打火机,你找一下。”
我呵呵一下,你一个十九岁就吸烟吸的跟火葬场似的人,你跟我说你身上没火,骗谁哪,不过他好像确实很少在宅子里吸烟。
我很无奈,幸亏前面把王叔身上的给顺下了,我从兜里掏火机,一激动给滑出去了,看看,人就不能嘚瑟。
我弯腰捡火机,定睛却在江岸脚下看到了几滴血,我寻找来源,那是从江岸放在腿面上的右胳膊肘滑下的。
我心脏跳的极快,我想起了我那被遗忘的美学,美学依旧美,但我不开心了。
因为,我的恶龙受伤了。
第7章 忏悔的六瓣花
江岸让我把子弹给他挖出来,他没疼,我疼了
江岸不想让我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我知道,就像父母不会把自己的软弱展现给子女,天神不会把自己的野心暴露给信众,所以我会装作没看见。
我点了蜡烛,手却有些颤抖,我只能撒谎来掩盖,我说让叔叔见笑了,我有点怕火。
反正以前也是刘妈点的火,我这话可信度极高。
他左手扑过来就夺我手里的打火机,火口刚喷过火,我怕烫着他,在他接近前急忙将打火机调转了方向,我意外地没听见肉被烤到的声音,江岸在那一刻打掉了我的手,然后稳稳接住了它。
帅气的男人,不亏是我江潭的叔叔。
他开火一个一个点燃蜡烛,第十一个刚一点燃我就一口气全吹了,差点把烟吸到嗓子里,鼻子酸酸痒痒,非常想对着我叔叔那张俊脸打个喷嚏。
“好了好了,完事!”
我拍拍手准备走人,我想让他早些回去,他卧室里应该常年备着药。
“猴急什么?许愿了吗就全吹了。”
许个辣子啊,自身情况能不能掂量一下啊,不怕胳膊废了啊,有没有点当活人的自觉啊。
“愿许过了,就蜡烛没点,走个流程,现在已经完整了。”我翘着嘴解释。
脚下不安地晃着拖鞋,啪嗒一声,我的拖鞋被甩到了地上。
“许的什么愿?”他看了我一眼问道。
关你屁事啊,赶紧滚好不好。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话不知谁说的,真是个能人。
“毛孩子还挺多讲究。”
我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收拾碗筷,一般赶客人的时候都这么干,我估摸着他脸挺小,差不多能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