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移话题,又开始玩他的腕表,把时针拨回去一圈,把分针拨回来三圈。
“你考完最后一门,出门就能见到我。”
好吧,都这样求我了,我这个贤内助也不能太娇纵了些,我又挂他脖子上一跃,他慌忙伸手托住我,明明这么简单的动作,明明他也不存在失手的可能,可每次我跳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总是很怕。
他手忙脚乱,我幸灾乐祸。
这是江岸爱我的证明,我想我即使成为一具骨架,也不会放弃这个动作。
江岸的手掌很温暖,从前我总有种屁股上在不停流血的错觉,可如今他托着我,我却觉得我那里是温馨舒适的小房,只可惜,至今还没请江岸做过客。
不是我不想,是他铁了心做和尚!
“那你要快一些奥,我会提前交卷的。”
我把脸压在他肩膀上,像小鸡一样一下一下啄着他的脸庞。
我前两个月心血来潮,学网上拿锡纸给自己烫了个渣男烫,可惜没当上渣男,就光变成烫了,那两年留的稍长的头发被搞焦了发尖,我哭着喊着让江岸给我变回来,他无奈半夜拉我去造型会所抢救,最终我成功变成了一个卷毛混血。
江岸摸着我的小卷答应我,“只要你不是交空卷,我一定赶得回来。”
我余光眼看他把我耳侧的一缕卷拉的直直的,又拿手指绕回去,末了还拍一拍定型。
我实在无力吐槽了,自从烫了这个头发,江岸在我身边的手就一刻也没闲着,我后悔五岁那年没烫个头,不然我可能早就飞上枝头变bl了。
他在我鬓角亲了一下,低声道:“小潭,该进考场了。”
我嘴里嗯嗯哼哼,两腿在他腰上报复地夹轻夹浅,他无奈地摸我的脖子,“听话,一会不让进去了,就几个小时的事情,忍一下好不好。”
我知道以后江岸还要带着我到处跑,我一个初中文凭也确实逊色,我不想站在江岸身边时,有人会说我生的好看。
人的斗志都是一瞬间而起的,我突然就充满了向上的力量,妈的,看老子考个头条给你玩!
以后拿去给你的酒桌朋友炫耀,看,我老婆曾经是高考状元。
我把头艰难地拉起来,融化了的棉花糖黏在干净的桌子上。
“要好好吃饭,要乖乖等我,知道吗?”
我闭着眼点头,像没睡醒的人失手按掉闹钟。
他在我眼角那颗桂花上吻了几秒,唇瓣分离的时候,我的桂花瓣上都蒙上雾了。
“快进去吧,方杰,把文具袋给小潭。”
江岸不说我都忘了,原来方杰一直在边上替我拿着文具袋,我们在没有人的树荫下,他带着墨镜庄严肃穆,也不知道眼睛全程盯着哪儿,我一时怀疑他是不是瞎。
我不得已从江岸身上跳下来,他要托着我,我却像树袋熊一样从他腿上慢慢滑下,他不得已弯着腰送我到地面,浅笑一声拉我起来。
“我还想重来一遍。”
他叹口气将我抱起来放到腰上,然后倾斜身子让我从他腿上滑下去,这一次我感觉方杰确实在盯着我看,他原来还没瞎哪。
我最后抱了江岸一下,附在他耳边悄悄道:“我感觉,我刚刚滑的时候,遇到了点障碍。”
江岸还没反应过来,他现在越老越迟钝了。
我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那么十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下,然后我百米冲刺跑了。
我没回头,因为我知道我只要回过头我们就会循环,最终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很爱这样的结局,但不是重复进行,我和江岸,我们是要永远交融着走下去的。
我走进考场大门,给守门姑娘检查了我的证件,她冲着我笑,我白了她一眼,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觊觎,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全部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