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不减欢喜
大千世界
择不出一个明亮于你
我把八辈子文艺全赌在这上面,战战兢兢写至此处,不禁泪眼朦胧,朦胧处看了看题头,上面写着,诗歌题材除外。
艹!
我把写下的东西流着泪划掉,开始重新编撰我的文章。
还好,写江岸的话,我其实话还算挺多,毕竟满腔爱意常常无法用言语道尽。
我抬笔,心情火辣地在纸上重新定下名字。
《一只桂花仙》。
我后悔完结了,我其实还有好多腔热血
第25章 花园里的色调
我考完试了,我还毁了一丁点公物
送你们节日礼物
我终于考完英语了,英语作文和语文一脉相承,我写了“A sweet osmanthus fairy”。
我二十分钟快速整完就把卷子给老师了,我当初做翻译都没这么认真过。
结果监考老师默默把我按在座位上,他看了我的卷面一眼,趴我耳朵边悄咪咪地劝说:“同学,考试有规定,结束前半个小时才能离场。”
他不厌其烦,“这是影响你一生的事情,就算写完了也安心再检查一下吧。”
我反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影响老子一生的那玩意正在门外头晒太阳哪!
我也没办法搞他,我撕了卷子跑也不是不行,但我怕媒体啊,以后江岸的狐朋狗友聚一起吃饭,聊开心了就说,哎,你家闹考场那孩子哪,如今看到卷子还会激动的坐不住吗?
我是棉花堆里长大的少爷,我受不起这种追捧。
我熬啊熬,在监考老师无可奈何的眼神下把那张桌子画满了桂花,可能是我艺术造诣过高,每画完一朵,老师就会在我身边走上一趟。
我想起了那句广告词,有了新的灵感:每有一朵桂花盛开在桌面上,就会有一个监考老师失去智商。
我每五秒瞅一眼墙上那只大表,终于在它指向四点时像刚从铁窗里放出来一样,我把卷子塞到监考老师怀里,弹起腿撒着欢跑了。
校园走道两旁种满了花,因为太便宜了所以没见过。
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五个瓣,白粉居多,我一把下去揪了那么四五六七八九十朵,力气没掌握好,有的不小心连根拔出来了,破损的样子让人想到美人迟暮,不禁伤感。
我皱着眉把他们挑出来,然后划过后脑勺全部扔回花园去,我心善,也算厚葬。
我把剩下那几支的颜色排了排,怎么排都觉得这话说的野性十足,花艺我也学过,不过这花……恕在下无能。
卷毛刘海有点张扬,又老被江岸拉直拉长的,总是犹犹豫豫搭在我眼帘上,我低头后就会有一种日本忧郁少年的感觉。
这忧郁感在考场上不是很好使,考完语文回到酒店后我向酒店要了个发圈,考试的时候就把头发抹过去扎个小丸子,颇有点成熟男人历经沧桑的岁月感,可能这也是监考老师频频被我吸引的原因。
我懂得,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是很容易被我这种新鲜的事物所吸引的。
我把头顶的小丸子拉下来,用发圈将手里稀稀拉拉的花扎起来,略微码了个层次感。
我看着中间那朵最粉的,伸手揪掉了边缘一朵的其中一瓣,我舔着唯一一颗虎牙笑,这样一会江岸拿到后就会忍不住问我为什么,那时我就会拿手背擦擦额头,喘着气告诉他,因为要见你,我是跑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