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软,又想开屏:“昨晚……嗯?”
时栖猛地绷紧了腰,睁大眼睛扶住了宫行川的肩膀。
湿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脖颈边,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宫行川吻住那颗痣,又在时栖难耐的喘息里舔了舔他的喉结。
宫行川说:“可以了。”
“可……可以了?”时栖软在马桶盖上,咬着牙反问。
“嗯,可以了。”宫行川眼里滑过一丝笑意,“我的确有会,不过可以顺路送你。”
时栖拽住宫行川的衣角:“这就是情人的福利?”
宫行川默了默,神情冷下来:“不够?”
时栖说:“不够。”
“小栖,做人不能太贪心。”宫行川单膝跪下,抚摸他的脸颊,“明白吗?”
时栖明白,却希望自己没明白。
宫行川是在提醒他,做情人可以,做爱人不行。
三年前,他亲手把后者的可能性掐死在了萌芽里。
再后来,时栖就沉默了。
宫行川按照他的要求,在一个不起眼的红绿灯前停下车,放下了全副武装的时栖。
其实时栖完全没必要这样,就算有狗仔拍到了照片,宫行川也不会让他们上传到网上。
但他在摆正态度——他们是情人关系,不能大大方方,就得遮遮掩掩。
*
“你这算是被接受了,还是被拒绝了?”叼着棒棒糖的陆航若有所思。
时栖抱着奶茶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吸:“接受了吧。”
“可他不睡你。”
“那他也让我上床了。”时栖大声宣布自己的胜利。
距离《偷香》重新公布主演名单已经过去了三天,陆航趁着档期不满,跑来时栖的公寓,为他开庆祝派对。
时栖在圈里没有什么朋友,所谓的派对,实际上只有Lily和陆航参加。
陆航环顾四周:“Lily姐呢?”
“自从我告诉她,我又和宫行川睡一张床后,她每天都十点半上床,雷打不动。”
陆航好奇道:“为什么?”
“她说只要执念深,就能睡到前情人。”时栖深沉地感慨,“咱们Lily姐啊,有个难以忘怀的初恋男友。”
陆航恍然大悟,隔天给Lily发了无数条和“天涯何处无芳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短信,然后被得知真相的Lily打爆了狗头。
罪魁祸首时栖溜去找了宫行川。
公寓楼的密码没变,他大摇大摆地钻进了十八楼的办公室。
宫行川开完会,一推门,就见办公室的桌子后面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