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火星从宫行川的指尖跌落,一根烟的工夫,时栖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浴室里跑了出来。
光着脚,踩着水,湿淋淋地往宫行川后背上一趴。
他是真的真空。
“胡闹。”宫行川低头,背着时栖回到床边,用干净的毛巾擦他滴水的头发。
时小孔雀仰起头,漂亮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黑色的小痣激动得直跃。
他指指下面:“想你了。”
宫行川头疼得想打人。
时栖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又指指:“想得都站起来啦。”
宫行川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
“啊,套子!”时栖像是被拍醒,屁颠屁颠地往客厅里跑,“叔叔,你把它藏在哪儿了?”
时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套,被宫行川换成了一盒草莓味的棉花糖,现在糖吃掉了,套不见了。
“叔叔!”时栖在门外叫得一声比一声急。
宫行川看了眼床头柜,忍了又忍,走出去把他捞进怀里:“明天我去买。”
“啊?”时栖眼巴巴地望着叔叔。
“买一箱。”宫行川强硬地将他抱到床上,塞了条干净的新内裤过去,“现在,趴着,给我看看你腰上的伤。”
第五十五章 你才是小兔子,我是大灰狼
沸腾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时栖缩进被子,好半晌都不肯出来。
而宫行川受到的震动,绝不比他小。
时栖有多怕被拒绝,有多怕被抛弃,没有人比宫行川感受得更深。
就像是如果今天不做,明天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时栖就是个被抛弃得有了阴影的可怜虫,无论宫行川许下了什么承诺,他依旧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宫行川把裹着被子的时栖按在腿上,强硬地攥住他捣乱的手:“时栖,我不会因为你过去的经历离开你。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时栖闷声闷气地回答,捂在腰间的手松了些。
狰狞的疤痕淡去了大半,还有几道浅白的印子,更像是受伤后没有好好保养,留下的疤痕。
宫行川没再细问,找了药膏,细心地帮时栖涂抹。
房间里飘起淡淡的药香,时栖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往枕头上靠。
宫行川按了按他的后颈。
时栖顺势睡去,却很快惊醒,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叔叔,你以前很少说爱我的。”
宫行川莞尔。
他比时栖年长,早已过了心中有爱就宣之于口的年纪。
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在宫行川眼里越来越珍贵。这不是一个能随便用在人身上的字眼。
哪怕是三年前,宫行川把时栖当“爱人”看,也不会轻易说“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