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什么?”樊绍棠可不愿意小妻子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特别是,对方还长得不错。
显然,那个叫祁烈的也是这么想的。
“哦,我看看。”
顾晨星和阮宁都认真地看菜单,樊绍棠和祁烈重新对上视线,彼此都从对方眼中嗅出一丝不悦。
这时,旁边的服务员小姐操着一口中夹杂日音的中文:“客人们可以尝试本店新推出的情侣套餐,今天有八折优惠。”她把菜单翻到优惠页面。
在场这人当然不会图这点优惠。特别是阮宁,情侣二字像是触发他身上某处机关,他结结巴巴地摇头:“不是,我们不是情侣,不用……”
在他极力拒绝下,四人只是点了些清酒,还有几样下酒菜。
等上菜的过程,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阮宁主动找话题:“对了,烈哥,刚才还好是晨星他帮我绊了小偷一脚,手机才没事……”
话匣子一打开,气氛自然活络多了。聊天主要是顾晨星和阮宁,另外两个男人默默地给他们倒酒。
从阮宁口中,顾晨星知道原来祁烈的父亲与阮宁的母亲都是离异,两人即将重新组建家庭,所以祁烈和阮宁两个人,也快算是名义上的兄弟。
当阮宁问到他与樊绍棠时,顾晨星心虚地谎称樊绍棠是世交兄长,两人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其实顾晨星也不好意思对陌生人说他俩是夫妻。毕竟,论理他与樊绍棠也没有实质性关系。
而且,顾晨星偷偷瞅了眼身边的男人,发现对方也没任何不悦的表情。
这说明,樊绍棠也认同这个说法。
顾晨星与阮宁互相对看,彼此都露出尴尬的微笑。仿佛心有灵犀,他俩谁也没再细问对方身份,只是谈论镰仓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顿酒喝得尽兴之余,气氛又一直很微妙。四人回民宿的路线相同,在门口告完别,顾晨星才关上门,忽然间门又被敲响。
门外阮宁手里捧着个颜色清雅的小盒子,说是他们老家特产,想送点给顾晨星他们当谢礼。
顾晨星推托几下没能推掉,便收下了。
另一边——
阮宁送完礼物刚回房,就陷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
“烈哥,别这样……”他脸红红地挣脱几下,没挣开。
祁烈把人搂着好好疼了一阵,才捏住阮宁鼻尖:“小坏蛋,谁让你跟他们说我们是兄弟的?”
阮宁被弄得满脸/chun/色,气息不稳:“妈妈快跟伯父结婚了,我们就是兄弟。”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他肚子,祁烈沙哑地道:“可没有想让弟弟怀上孩子的哥哥。”
阮宁见形势又要失控,赶紧按住对方的手,转移话题:“等等。我们说回晨星吧,那位樊总居然是首富耶。不过看起来也不老,和晨星还是世交兄弟,关系可真好!”
祁烈手一顿,眼神变得戏谑:“世交兄弟?你信?”
阮宁愣住:“不是吗?晨星不是说还在上大学,那位樊总我记得也快四十了吧?”
“你呀……”祁烈拿这迷糊的爱人没办法,“人家可是夫妻!”
“夫妻?”阮宁瞪大双眼,“不可能吧,那位樊总比晨星要大很多岁不是吗?”
祁烈摇头,腾云集团樊大总裁大婚的新闻前阵子铺天盖地,也就这小迷糊还不知道了。他啄了下对方的唇,“你不懂,老夫少妻也是情趣。”
阮宁面露不解,又啊地一声:“他们是夫妻,我刚才送的特产是香梨干会不会不太好?”
祁烈:“?”
阮宁:“梨,就是离的意思。糟了,搞不好人家会以为我是咒他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