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确实只能怡情。这顿饭吃得最后，几个人谁也没醉。临走前，巴茂达特地跟他透露明晚会带他们试些特别的。

卓炎跟顾晨霖搭电梯回房。这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逼仄的空间内，顾晨霖身上的香水味尤为刺鼻。

卓炎想到这人染上别人的味道，心里像压了块重石，难受得快喘不过气。

冲动压过理智，他突然就出声：“那女人刚才是故意蹭你的吧？你身上都是那阵臭味。”

顾晨霖当场就沉下脸。

“说什么呢你，我们是来跟他们谈生意的，她坐得近点又怎么样？”

听出来顾晨霖是心知肚明，卓炎怒火烧得更旺，“你也说是来谈生意的，又不是卖/身！”

顾晨霖瞪着他，“卓炎，谈生意就这样。别说今天她只是坐得近一点。若是有必要，她就是坐我大腿上都不能反对。”

生意场上这些潜规则，顾晨霖虽然不喜欢，但是有时也必须忍耐。就像刚才，他看出奎卡琳有意接近他，但他不能冷言冷语拒绝。

适当的接纳也是一种社交技巧。

可卓炎不会懂，顾晨霖也不指望他懂。

卓炎虽然掌控了卓氏，可说到底是凭着股权上位，加上背后有宏达，卓氏本身制度健全。

换句话说，只要主事人不作死不作妖，卓氏会稳健地发展下去。

果然，他的这些话在卓炎听来，就是为了生意可以出卖色相。

这时，电梯刚好到了。

顾晨霖率先走出门口，卓炎立马跟了上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晨霖，你是不是为了赚钱什么都会做，难不成你以前——”

“以前怎么了？”顾晨霖拿出房卡开门，冷冷瞥过他一眼。

“收起你的腌臜心思！这次让你跟着来，你就乖乖待一边，有需要的话，就跟巴茂达喝喝酒就行了。”

说完，他正想关门，可一只手却卡着门缝，然后一具高大的躯体硬是挤了进来。

“你……”

顾晨霖眼见对方使用蛮力强行进来，也是气到不行。

卓炎一脚把门甩上，然后将人推至墙边，双手撑在对方两侧。

他是混血儿，五官比起普通华国男性来得深邃，面部线条俊朗。之前的板寸由于职场需要，已经长多十来厘米，软化了这张脸天生的狂野气息。

顾晨霖比他要矮半个头，他微抬眼审视这张足以出道演艺圈的俊颜，颇为不耐烦。

“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卓炎哑着声，那目光贪婪地巡视着怀里的人，“我想要你别再说那些混账话，我想要你只看着我，顾晨霖！”

就像现在这样，这双如星般的瞳孔里只倒映出他卓炎的脸。

顾晨霖默默地与他对望，声音却异常冷静：“我说了，卓炎，我们不可能的。”

没有生气、没有心虚、没有歉意，顾晨霖完完全全是在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

可就是这么平淡的语气，更让卓炎难受。

他的告白，对顾晨霖来说，就是这么不值得一提。

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双手地把人搂紧怀里，他用着痛苦、压抑的声音，在顾晨霖耳边说：“我究竟要怎么样做，你才肯给我个机会，顾晨霖，我爱你，我爱你爱到每晚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