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东西,抓到你了。”戴冬跑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一把揪住冬渔衣服,“跑,你再跑啊?”
冬渔咬紧牙关,往后退了一步,锋利的铁皮在膝盖留下一道几寸长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冬渔几乎站不住脚,慢慢蹲了下去。
“老师,我腿疼。”
路灯下,冬渔的脸一片惨白,额头渗出汗珠,嘴唇青乌。
戴冬打开手机电筒照了一下,见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正在往地面滴落,顿时,他脸色严肃起来,问道:“还能走吗?”
冬渔当然想走,可是动一下就疼得不行,他咬牙摇了摇头,“太疼了。”
戴冬脸一黑,“你们跑什么跑?我能吃了你?”
冬渔尴尬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着急上厕所。”
“……”戴冬白了他一眼,“我送你去医务室。”
“谢谢老师。”
戴冬把他扶到医务室,医生看了两眼,二话没说开始止血,期间冬渔为了转移注意力,拿起手机看了看。
许文关已经打了几通电话过来,冬渔回拨过去。
“喂?”
“你在哪儿呢?怎么跑着跑着人没了?”
“撞路灯杆子上了。”
“噗——”许文关肆无忌惮地嘲笑他,“怎么样?人没事吧?”
冬渔气得差点挂了电话,不耐道:“没事,开了一条口子。”
“那你给宋哥打个电话吧,他刚问你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冬渔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宋雪满。
“喂。”
宋雪满默了一下,不咸不淡地问:“你在哪?”
“嗯……”冬渔四下看了看,莫名地有点心虚,“我饿了,在外面吃饭呢。”
“哪家饭馆?”
“我刚吃完,马上要回去——嘶。”
医生用沾满酒精的棉签为他的伤口消毒,刺痛感像蚂蚁咬破头皮,疼得冬渔倒抽一口凉气。
宋雪满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冬渔。”
冬渔泄气地垂下脑袋,嘀咕道:“我没事。”
医生抬头盯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这么长一条口子,还没事呢?合着您是身经百战了?”
戴冬也说:“你朋友?你叫他过来吧,我还有点事要先走,明天把你们打架的人的名字告诉我。”
冬渔抗拒道:“没打架。”
“你们十多个人聚在那里干什么?跳舞吗?”
冬渔硬着头皮说:“你看错了,不就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