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坐在床边,低头看宁宇给自己口。他一边舔一边给自己扩,非常令人省心。那张脸含着自己的样子倒是很容易令人愉悦,脸上有欲望,但那种欲望有分寸感,不是完全的放荡,反而让阿崇更有兴趣。
里面很湿,很热,也很紧。进入的时候阿崇微微叹了口气,确实很舒服。宁宇反应更大一些,可能是很久没跟人做过,阿崇动了没几分钟他就哆哆嗦嗦地到了一次,浑身发颤。
别人叫床是嗯嗯啊啊,宁宇叫床说的是:“我好喜欢你。”
阿崇不喜欢听这话,“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宁宇笑了下,转头去含阿崇的手指,“那我爱你。”
没完没了,他再说下去阿崇感觉自己得软了。他索性把人捞起来捂住对方的嘴,从后面上宁宇。
有点搞笑。空气里有那种晦涩不明的暧昧,阿崇规律地撞着身下的人,看宁宇脚趾蜷起来,身体发抖。他似乎比以前更白了些,身体摸着很舒服,不是柔软,而是有韧性。
跟别人做的时候阿崇脑袋总是清醒得可怕。性,插入,顶,撞,摸对方,让对方趴着跪着摆出所有下流的姿势,让他自渎让他骂自己骚,好玩。
可玩过以后好像也不过如此。
阿崇有时候会去观察那些被上得一脸春情的床伴,他会问:“被上有那么爽吗?”
对方会说:“爸爸,好爽。”
也是。他们也只要爽,要刺激,要爸爸干我。无论男男女女,都需要出口,人之常情。
阿崇在宁宇体内射精的时候想的是,宁宇好像不要这些。
那时候骂自己骚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言语间还是很纯情。他想要,但是有一种端着的含蓄。因为他跟自己不一样,所以阿崇每次跟他做都觉得很新鲜。
他要感情。
完事以后阿崇开始疲倦。宁宇转过身来抱他,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补了一句:“我哪里不好吗。”
怪了,一句应该是抱怨意味的话,宁宇的语气却有难以言喻的占有、进犯、迷恋。
阿崇低头去看宁宇的眼睛。“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跟你睡觉?”
“你跟我说的不是一种喜欢。”
阿崇懒散一笑:“你也知道。”
他们光着身子拥抱着。阿崇开始意识模糊,他最近总是梦到麦田和大海,或许这是需要一个假期的征兆。
宁宇说:“没有人教过我正确的感情观,但是我爸爸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很古怪吧,控制欲很强。他疑心很重,我妈妈怀孕的时候总是怀疑我妈在外面有人,慢慢地爱就变成了恨。到后来,无论他发展多少次感情,都因为他多疑告终。”
阿崇鼻子里敷衍地嗯一声:“所以呢。”
“我小时候很怕他,现在也有点。”宁宇试探着去亲了下阿崇的额头,见他没反应,又往下亲了下阿崇的鼻子,“我觉得自己最像他的地方就是占有欲很强。与此同时,我也很怕被抛弃,也怕别人不要我。”
阿崇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我也来跟你讲讲我。”阿崇语气还是懒懒的,“我这个人,我喜欢很多人,很多事。喜欢吃甜的酸的辣的,喜欢贵的好的漂亮的人事物,我喜欢新鲜和未知,不喜欢和另外一个人天天大眼瞪小眼,我怕麻烦。”
“我不麻烦。”
“你现在就在麻烦我。”阿崇目光开始冷淡,“宁宇,从头到尾我的立场都很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自讨苦吃呢?”
然后阿崇就看到这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呆呆地看着自己,说了一句:“我控制不住,我真的好喜欢你。”
操。
阿崇闭上眼睛。他心想,这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