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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是一场梦。

也怕梦会碎。

……周珣会喜欢他吗？

大概不会吧。

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

林暮吸了吸鼻子，把涌到眼眶那股热意压下去，才抬起头说：“我只是以为……周总会喜欢听话一点的。”

“我是喜欢听话的。”周珣看着他脸上平静，眼睛却红得跟兔子似的，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可前提是你心里真的愿意——林暮，想和不想都要说出来，只有说了我才能知道，才能尊重你的意思，明白吗？”

林暮点点头说明白。

“粥还吃不吃？”周珣问他。

林暮情绪几起几伏的，也没了胃口，放下汤匙说不想吃了。

“过来。”周珣说。

林暮依言走到桌子对面去，正要问怎么了，周珣就把他拉到腿上侧坐着，舀了一口粥递到他嘴边：“来，喂你吃。”

林暮登时红了脸，多大的人了还让喂着吃，忙摆手说他自己来。

“也行。”周珣放下汤匙，“那就坐这儿吃，我看着你，吃完才准下去。”

“……”

“嗯？”周珣看着他。

林暮别开视线，奈何被腰间那条手臂困着想走也走不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认命地捧起碗一口一口往下咽，把剩下的半碗粥全喝gān净了。

“够吗？”周珣没放他走，“还要不要吃别的？”

林暮摇头说不用，感觉嘴角沾到了粥水，下意识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