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试戏通知的时候，林暮正在研究牛油面包的做法，也顾不上揉到一半的面团了，立刻打电话让安晴开车过来接他，又匆忙回房换了身衣服才出门。

试戏地点安排在一家影视公司的摄影棚内，来的人没有上回试古装剧的时候多，场上也只有零星几个负责灯光和摄影的工作人员，林暮靠墙站在一旁等，很快就有人跑过来叫他试戏。

林暮起身跟着他走，大概是在心里演练过太多遍了，也没怎么紧张，进去后见到郑导坐在正中间的工作椅上，另一位要同他对戏的演员前辈倚在桌边看剧本，便上前礼貌地问了声好。

“哎，小林来啦。”

郑导乐呵呵地笑，也不介绍两人认识，只问林暮看过剧本没。

林暮点点头：“看过。”

郑导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俩直接开始。

“嗯。”倚在桌边的演员终于放下剧本，表情淡淡地扫了林暮一眼，“演哪段？”

“哪段啊……”郑导看着林暮把外套脱下，露出里头那件松垮的暗红色衬衣，眼神微微一亮，“就演初遇那段吧。”

凌晨时分的陋巷比白日里更加热闹，嘈杂的乐声从尽头处一家歌舞厅传出来，透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气息。

陈秋野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下来，穿过迷乱灯光下相互紧贴搂抱的人们，走到大门口外透会儿气。

他嘴里叼了根烟，但没点着，因为怕客人会不喜欢。暗红色的衬衣垂坠感极佳，勾勒出底下纤细的曲线，下摆被随手半掖在裤腰里，纽扣也只扣到前胸，luǒ露着jīng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像夜色里一抹诱人的雪。

“你……你好？”

陈秋野掀起眼皮，对上一张温文尔雅却很好看的脸，微微站直身：“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