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昂贵的衣服已经变得皱巴巴了,因为用力,他的脸上都溅了不少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可怕。
金风有些不明白,他看着地上的那个黑衣服的保镖,又看看苏钧,问:“苏先生怎么忽然动手起来?”
“你踏马问我?金风!你踏马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是吧?是谁让你把郭恒放进安保人员里的?是你爸吗?还是金书?你踏马给我说话!”
“你想怎么样?看我们家笑话?还是要闹场子?”
“怎么我闹的不够大,你不满意?”
······
苏钧现在活活像是疯了的狼狗,被两个保安拉住的胳膊,还恶狠狠的望着地上不知生死的男人。
金风听他说完,恍然大悟似的,一脸歉意,他招招手,让别的保安,把地上的男人拖走,“你们放开苏先生。”
苏钧一被放开,立马就想追上去。
金风连忙说:“苏先生,您父亲应该不想看见您因为故意伤害入狱。”
这句话彻底掐住了苏钧的命脉。
苏钧止了步,站在原地,阴冷的表情活活像是要吃人一样,他看着金风,然后看了一眼江潮,说:“金少爷,您这招是真的厉害,我自愧不如,这地方我也待不住了,我走了,以后这种宴会,别把帖子送到我家了。”
他说完,转头就走,飒飒如风。
金风还想跟上去,解释两句,可是看他走得快,也只好作罢。
江潮在金风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双眼里早就没了神采,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手指开始发胀,一点知觉也没,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下死力气掐了一下,后知后觉感到了疼痛以后,江潮忽然笑起来。
········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晚间十一点了,来的人都很尽兴,一片欢声笑语,剩下的工作人员才开始收拾东西,打扫卫生。
江潮把金风送回金宅以后,便下班了,他走出金宅大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
他想自己应该买个车了,要不然每天来回金家,真是要命。
阴暗的小路上一点光亮也没有,周围虫鸣的声音越来越响。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耳鸣起来,他停住脚步,捂住了耳朵,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江潮忘记自己怎么走下山的,只是他看到有灯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路上了,自己面前是一辆熟悉的白色越野车。
江潮张张嘴,喊:“苏钧。”
车上的人走下来,走到江潮面前,二话没说,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就打了他一拳。
江潮仰头呵呵笑,有些恍惚的说:“疼,苏钧。”
苏钧被这一声唤的也下不去手了,他哆嗦的收手,然后咬着牙,把江潮塞进车里。
江潮看着苏钧在抽烟,一根接一根,随即也伸手说:“给我一根。”
苏钧给他点着了一根,便塞给他,“回去。”
江潮抽了一口烟,两年多没碰烟了,还有些不习惯,他呛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清醒多了,他摇摇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