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有些局促,他瞧着苏钧,嘿嘿笑。
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多,他一直没顾上联系苏钧,他和金风的事情,也没多和他提起,现在想想倒是有一点对不住苏钧。
江潮酝酿了一会情绪,准备演苦情戏,可眼泪还没有挤出来。
苏钧就往沙发上一躺,说:“上面准备重新开始调查你妹妹的案子了。”
江潮一愣,脸色变得煞白,“现在才开始吗?”
“这是我最大努力能做到的了。”苏钧显得很疲惫,他靠在沙发上,声音懒散,“你可以停止那些蠢事了,没必要送了命。”
“确实蠢。”江潮自嘲一笑,他想了想,还是谨慎的问:“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又重新调查?金铸没有阻挠吗?”
苏钧楞了一会,“阻挠有什么用?他能只手遮天吗?”
江潮哦了声,“就是有点好奇,正好这个时间点。”
苏钧知道他不信,便解释:“有人匿名举报,留了一点证据。”
话刚落音,江潮就激动的喊道:“是谁?什么证据?”
苏钧注视了江潮几秒钟,见他因为激动,双眼泛红,但是没有什么难过的神情,暗自松口气,说:“是一份尸检报告,自杀的尸检报告。”
听到这话,江潮的手指颤抖起来,他呆呆的坐回沙发,然后呵呵笑起来。
苏钧被他笑的发虚,“你笑什么!?”
江潮笑了一会,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答:“笑自己。”
苏钧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立即反应过来,问:“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江潮的手攒在一起,指甲在手指上留下了很重的印记,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说:“我知道······是金风。”
“什么!?”苏钧惊得直接站起来了。
江潮顿了会,“是他,当年他参与解剖了姜暮的尸体,并且有最原始的尸检报告。”
“不可能!”苏钧怒道,“他不可能会······”
“他会!”江潮望着苏钧的双眼,“为了他自己,谁死他都不在乎,他们父子并没什么感情,他们俩早就筹谋互相弄死对方了,这一招金风恐怕准备了很久,大概······从我进金家以后,他就计划好了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很抱歉没有和你说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牵扯进来,只是我不牵扯你,金风却把你拉进来,我早就该知道金风那种人,怎么可能乖乖听人话。”
江潮望着窗外,不由笑起来。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掺和了。”苏钧有些焦急,他还是努力的控制着情绪,“案子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你不要再做那些事了,不值当。”
江潮出奇的没有反对,他点点头,“好。”
苏钧惊愕,“你······”
“我详细你。”江潮抬起头,“以前都是我太过固执和自负,总觉的自己能够做到一切,但是很抱歉我错了,我一直被金风耍的团团转,还自以为聪明,也一直不接受你的帮助,我真的很抱歉。”
“·······没事。”苏钧狐疑的看着江潮的双眼,只看见了满眼真诚,苏钧自惭形秽,羞愧于自己的狭隘。
江潮又问:“接下来需要我作什么?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