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一摸又一摸,这两人又摸到了一起。

等他们摸舒爽了,所有刚晾干的床单也得全部洗过了。

路子齐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苦着一张脸洗床单的,也记得那些床单最终其实是被白蒙给收拾的。

他家男人,即使洗床单,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好像在侍弄一件艺术品。

让在一边纯围观不帮忙的路子齐突然自恋地想到,在触碰着自己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副勾引人的样子。

之后白蒙就从网上买了现在这条快递一流隔天就到的床单,解救了两人有床睡却没床单铺的窘况。

血迹在水中漫开,路子齐肩上还有伤,不敢用力,只轻轻揉搓着床单,心里的难过随着盆里的水波扩散,不知是为了这染脏了的床单,还是为了那个远去的人。

已经是将近冬天的时候,水特别冰,手上有微微的刺痛感。

路子齐抬手瞅了瞅,发现小指上长了一个冻疮。

他又看了眼一边的洗衣机,琢磨着现在扔进去应该能洗干净了,便把床单湿淋淋地一股脑全塞了进去,按了启动键,然后站在一边盯着发呆。

白蒙不爱做家务,除了偶尔有兴致了会做饭,别的活都不大干,因此整个房间都成了路子齐的包干区。

路子齐从小到大当的一直是卫生委员。

委员虽然叫着好听,但干起来一点都不轻松。别的委员都是叉着腰负责指挥的,路子齐却是埋头实干型的,讲究亲力亲为,相当辛勤地为广大同学服务了好多年。

没想到空了大学四年后又干起了这活,还干得无怨无悔。

每次帮白蒙洗内裤的时候,路子齐总能产生类似‘原来像白蒙这么完美的人也是穿内裤的啊’这种奇怪的念头,然后嘿嘿笑着越搓越开心。

所以白蒙的衣服总是破的特别快。

这种相处模式一直维持到秋末。

有一天,像往常一样在上网看股票的白蒙突然起身走了过来,蹲在路子齐跟前,把他泡得红红的爪子从水里捞了起来。

路子齐看看他,又看看洗到一半的衣物,疑惑了,“怎么了?”

“别洗了。”

“啊?不洗会臭的。”路子齐挣了挣手,没挣脱开,“松啊。”

白蒙抓着不肯放,一脸要去送死的表情,“我来洗。”

路子齐乐了,冲白蒙弹弹手上的泡泡,“神经错线了?”

“别玩。”白蒙不爽地拧着眉头,拿过一边的毛巾给他细细地擦干净手。

两只手都被冻得通红,白蒙心疼地捏着搓了搓,又放在嘴边吹着气暖和了一会,然后把碍手碍脚的路子齐赶到电脑边上。

路子齐坐在椅子上扭头看了一会他家那朵娇花洗衣服,直到视觉疲劳了才把视线转向电脑。

白蒙和何静的对话框还打开着。

路子齐又偷偷瞄了娇花一眼,点开聊天记录开始偷窥。

静悄悄:蒙攻蒙攻蒙攻蒙攻蒙蒙攻

蒙白:?

静悄悄:我发现一个秘密!

蒙白:?

静悄悄:自从你死皮赖脸半推半就地搬进路受那里之后,你们的床单就没停过!一共3种花色!天天轮流!从不间断!天天飘扬!

静悄悄:我代群里的姑娘们向您老人家问好,顺便嚎一句——蒙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