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毕少良回来,只是哼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视屏幕:“怎么今天没去陪欧阳吗?”
毕少良不理他的讽刺,走到一旁为自己倒了杯水。
毕少琦轻笑:“干什么这么冷淡?我又没说错。那个每天跑去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枯坐缅怀过去的变态大叔不知是谁?”
毕少良沉沉的吸了口气,忍。他是时常会回去他和欧阳辰辰原先的房子坐坐,简单的整理一下,然后翻一翻欧阳辰辰旧日的报道和演出的录像。
那块圣域自欧阳辰辰走后他就没有再让第二个人进入过,一直以来都是他亲自在收拾,这时看来依旧仅仅有条,一尘不染,只是因平整干净的过分而略显凄清罢了。
但无论他工作多忙,在那里待到多晚,他还是会回毕家老宅,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大龄问题儿童随时可能上演砸东西的闹剧。
毕少琦和他的关系表面平静,实则却很僵持。
他的弟弟每说一句话听在毕少良的耳里都说不出的别扭,仿佛带着深重的怨气拐弯抹角的投递出来。
毕少良自己都觉得凭现下两兄弟的精神状态,时日无多,两人都会集体疯掉,但他却还是不后悔他做过的决定。
毕少琦和安士俊不应该有结果,也根本不会有结果。
他无法理解毕少琦怎么会对完全和父亲没有两样的安士俊产生任何超越主仆长幼之谊的感情,就像他无法理解他自己这辈子为什么一定非要欧阳辰辰不可了。
他想,大约是他们家族的遗传基因中缺少了一格异常重要的部分才导致他们两兄弟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怪怪的,过于固执偏激。
“呐……”毕少琦眼睛盯着电视荧幕,轻轻的说:“明天我要走了,和你说一声。”
“走?”毕少良的声音高了八度:“走去哪?”
“呵,你应该猜的到的吧,我找到他了。我陪了你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尽了兄弟之情了,以后你一个人不要想我。”毕少琦微弯起嘴角,表情坦然而满足。
毕少良震惊了,他忍不住运气道:“你疯了是不是?我还要和你说多少遍,你和安叔不会有结果!你现在去找他又怎样,过两年他老了,你们只会面对更现实凄惨的分手。到时你是无所谓的,真正可怜的是安叔,你为什么不为他想一想?”
“我不会变心你要我说多少次!”毕少琦第一次面冲着他狂吼了出来,他瞪着毕少良重重的喘气,双眼含着淡淡的血丝,像一只被挣扎无望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