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饱含着轻蔑的声音。
郁辞吓了一跳,还没搞得清楚,就发现他身边的乔鹤行站住了,身体转向另一个方向,脸色很冷。
郁辞有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阿斯顿马丁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个子还算高,长得也不错,但郁辞总觉得他看着有股凶气,不好相处。
那男人往他们这边走过来,郁辞发现乔鹤行的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
“这是谁啊?”郁辞悄悄问道。
乔鹤行厌恶地皱了下眉头,“我二哥,乔浚。”
郁辞了然,他有印象了,乔家现在经常出面接手乔家的,就是长子乔衡和次子乔浚,这两人都是乔家老爷的第一任夫人生的,而乔鹤行是第二任夫人的儿子。郁辞见过他们一两次,只是不太记得长相了。
传言里,就是因为乔家老爷子病危,大权落在乔衡和乔浚手里,他们又容不下自己的三弟,乔鹤行才不得不被送出来联姻。
郁辞心中的天平顿时迅速倾斜,看这个乔浚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他们说话间,乔浚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你来干什么?”乔鹤行不冷不热地问道。
乔浚在乔鹤行和郁辞面前站定,他和乔鹤行长得不太像,但还算英俊,只是一双眼睛总有股阴恻恻的味道,让人不太舒服。
他笑了下,语气故作平淡,“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下贱,还没订婚呢,就迫不及待搬进了郁家。”
乔鹤行听见这句话,眼睛微眯了一下。
而乔浚像是觉得还不够,又说道,“乔询,我真没想到你会上赶着给人当后妈。我倒是知道老头子要把你嫁给郁沉言了,我还以为你会反抗。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可见你真是和你妈一个样,天生就知道傍男人。怎么,郁沉言草得你爽吗?他草过你几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老头子给你找了条明路。”
他叫的还是乔鹤行十八岁以前的名字,乔鹤行是十八岁才入了乔家族谱的。
他最后几句已经带了轻佻的狎昵意思,仿佛乔鹤行不是他弟弟,而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如果真的是势均力敌的商业联姻,乔鹤行和郁沉言结婚,自然是有身份的。
可乔浚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乔鹤行不过是丧家之犬,送给郁家的一个弃子而已。
乔家老爷子已经躺在床上了,谁都护不了乔鹤行了。
乔鹤行的眼神彻底冷了。他的视线在他面前这人身上转了一下,正在思考揍那里不容易伤到内脏。
没想到他还没动手,一个穿着牛仔裤的腿就狠狠地踹在了乔浚身上,乔浚一时不防,被踹得倒退了两步。
这一脚是郁辞踢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乔鹤行身前,气得胸口都不停地起伏,恶狠狠地瞪着乔浚。
乔浚被郁辞踢得都蒙了,他刚刚光顾着讽刺乔鹤行,没太留意郁辞。
如今看了看郁辞的脸,他倒是也认出来了,是郁沉言那个养子。
乔浚还不至于跟郁辞这么个孩子计较,他阴着脸,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嘴角又含着一抹讥诮,对乔鹤行说道,“你也是挺厉害的,这算是你的继子吧,你进门没几天居然就这么护着你。”
他又看了一眼郁辞,他比乔鹤行矮,却比郁辞高,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俯视着郁辞,“郁小少爷,这么头白眼狼你也敢放进家门,等他迷惑住了你父亲,你的苦日子就到了。”
“还是说,”乔浚微微眯起了眼,“你就等着以后接手郁家,也好尝尝乔询的滋味。”
郁辞彻底爆炸了。
他狠狠地把包往地上一摔,他一向是不惹事生非的乖乖仔脾气,此刻却直接指着乔浚的鼻子开骂了,“滚!你算什么东西,郁家轮得到你撒野吗?”
郁辞这句话出口,不仅是乔浚,连乔鹤行都是一愣,出乎意料地看着郁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