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是不是就准备告诉我,你和我爸是假订婚啊?”郁辞失去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他咂摸咂摸总觉得有点不对,才刚和乔鹤行表白呢,就恃宠而骄地捶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他问得这么软,看上去是抱怨,其实又没生气。
乔鹤行又笑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说?
“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等我们在海边的最后一天,我就会和你告白了。”乔鹤行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清晰,“郁辞,这不是什么网球社的集体旅行,是我为了把你骗出来,精心策划的。”
郁辞呆了一呆,这他是真没想到。
“你这人……”郁辞结结巴巴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了,郁辞,”已经快到酒店门口了,乔鹤行把郁辞放下来,他看着郁辞,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无数暗潮,他轻声说道,“是你自己没抓住机会,以后就都不能反悔了。”
“那就不反悔了。”郁辞飞快地,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然后他大着胆子,在乔鹤行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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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谁也没有再提换单间的事情,那床短暂地铺了一下的被子被塞在柜子里,再也没有了出来的机会。
不过郁辞还是把乔鹤行从浴室里推了出去,拒绝了他关于鸳鸯浴的提议。
洗完澡出来,郁辞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他看着乔鹤行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又想想乔鹤行刚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鸳鸯浴这个词,一时觉得非常分裂。
大概是暗恋乔鹤行太久了,乔鹤行在他心里一直是带着点仙气的,是高冷的。
虽然刚刚两个人亲了许久,也算是确定了关系了。
但郁辞一直以为就算是耍流氓,也该是他比较急色。
可万万没想到……
乔鹤行对于调戏他居然这么顺手。
乔鹤行也洗好了澡。
刚刚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一点了,别墅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明天还有其他活动,是时候该睡觉了。
这次郁辞没再往旁边靠,他跟乔鹤行挨在一起,一床被子裹着两个人。
昨天之前,他还悲哀地想着,这样的房间,海边,还有双人床,不该属于他和乔鹤行。
可是今天他就满心甜蜜地想,一张双人床正好,装他们两个人,刚好。
但他又想起了别的,他转过去,半趴在乔鹤行身上,兴师问罪,“这个别墅,还有这个大床房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乔鹤行供认不讳,甚至还闷闷地笑了一下,“是。”
“太坏了。”郁辞咕哝了一句,可眼中又藏着笑意。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
这床柔软地凹陷下去,一床雪白柔软的被子翻滚着,底下藏着一对交缠的身躯,边缘探出来一只手,细白的手,指甲是淡淡的粉色,用力地抓着床沿,抓皱了床单,指关节都泛着白。
被子掩盖住了声音,却还是泄露出了细细的低泣,像什么小动物被欺负狠了,隔了半晌,空气里又响起一声低哑的,求饶一样的“学长……”
学长两个字,在床上可起不到什么求饶的作用。
反而会让人愈加想欺负他。
乔鹤行撑起手,被子拱起了一片,而郁辞就被困在他撑开的两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