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惦记着外头的郁沉言,眼神都频频往外飘。
可是乔鹤行却带着一点强硬地摁住了郁辞的肩膀,要他看着他。
乔鹤行的手劲有点大,郁辞不由有些吃痛,皱了皱眉头。
可是随即他就听见乔鹤行问他,“你会和我分手吗?”
郁辞惊讶地抬起头,不明白乔鹤行的意思。
“如果郁沉言逼你和我分手,你会答应吗?”乔鹤行又问道,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可是眼睛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透着一点藏在深处的动摇和迫切,“你会不会选择你爸爸,而放弃我。”
他死死地盯着郁辞。
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他太清楚郁辞是多在乎郁沉言的了,他也会害怕,如果郁沉言铁了心要拆开他和郁辞,郁辞会不会妥协。
郁辞却沉默了,他看着乔鹤行,像是在想些什么。
乔鹤行心里那一点动摇在这短暂的沉默里被无限扩大,他摁着郁辞的手忍不住更用力了一点,心里像是有个尖刻的声音在说,你算什么?人家才是两父子,是一家人,你又凭什么要他选择你?
乔鹤行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刚想说些什么。
郁辞却抢先一步,吻上了乔鹤行的嘴唇。
一个甜蜜的,堪称是清纯的吻,只是两片嘴唇贴了一贴。
郁辞还很快就松开了,但他搂住了乔鹤行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不会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郁辞说道。
“我喜欢你啊。”他又喃喃地说了一句,极轻,像是从唇齿间偷偷溜出来。
乔鹤行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的额头和郁辞的额头轻轻碰在一起,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郁辞。
“走吧,我得送宾客离开了。”乔鹤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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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郁沉言他们是最后走的。
在分别的时候,乔鹤行还是那副得体礼貌的样子,对郁沉言说道,“明天我希望能去郁宅拜访,不知道您是否有空?”
郁沉言瞥了他一眼,“恭候大驾。”
然后他就和商鸣带着郁辞离开了,坐上了郁家的车,逐渐离开了乔鹤行的视线。
乔鹤行目送着他们远去,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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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非要郁家那个孩子不可吗?”乔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乔鹤行身边,他慢吞吞瞥了乔鹤行一眼,“郁沉言可不会喜欢你和我这样的人。他把那个宝贝儿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宁可选个心思简单家世平凡的人,也不会要一个心思深沉的世家子。”
“我和你这样的人?”这句话触动到了乔鹤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底却含着讥诮,在乔浚和乔衡被流放后,他和父亲的关系稍微缓和,却还是一般,“我和你从来不是一样的人。”
乔礼没说话,但显然并不认同。
“你可以为了乔家的颜面,为了和李家的利益,掩盖我母亲的死因,”乔鹤行淡淡说道,“但是只要郁辞一句话,我可以把我所有身家都交给他,也可以为了他什么也不要。”
乔鹤行斜了乔礼一眼,“你真以为我多在乎乔家,郁辞要是想我改叫郁鹤行,我明天就改。”
乔鹤行说完这句话,就不管乔礼的脸色有多难看,自己进屋了。
但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心里也复杂难言。他何尝不知道要想讨郁沉言喜欢,最好伪装出一副平和无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