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按按额头,苦笑:“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啤酒,喝了小半罐不到,以为自己在天台,打电话哭着说天台好冷风好大。”

池澈:“……”

段明其实不大好意思说这段黑历史,但梁宵提前交代过,叫他说出来给对方宽心,也只能配合:“我们就把人接下来了。”

池澈将心比心,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听段格外惨烈的往事,愣了半天,勉强点头:“是,是很不容易。”

“不容易。”段明叹了口气,“抱着路灯不撒手,一定要我们给他系安全绳。”

“……”池澈彻底没话说了,绷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

段明看他笑出来,放下心,也朝池澈笑了笑:“您快回去吧,江老师快和场务打起来了。”

这次回来,江平潮显得比经纪人还要紧张得多,池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守在梁宵棚边上。

段明好几次往那边看,觉得对方可能连姿势都没动过。

今天这场戏等了三天,终于把人凑齐,宋导已经不肯再耽搁半分钟,副导演带着三个场务劝江老师去化妆,到现在依然没成功,眼看就要痛下杀手把人扛走了。

池澈回神,往场边看了一眼,飞快同他道了谢,匆匆赶过去。

段明功成身退,收拾东西去了化妆间。

“段哥,说了吗?”

梁宵正让化妆师调整眉形,从镜子里看见段明进来:“效果怎么样?”

“笑出来了,估计没事了。”段明就没见过他管得这么宽的,“帮人帮到姥姥家。”

梁宵笑了笑。

段明看他半晌,叹口气,按按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