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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刚刚下去,梁宵现在不适合跑去机场送人,留在车上,殷殷朝一步三回头的霍总挥了半天的手。
航班的时间定得早,梁宵回到片场,刚好赶上了自己的戏份。
“用不着这么赶。”
靳导听说他去机场送了个人,大致猜着了是怎么回事:“状态行不行?不行就下午再拍。”
“不要紧。”梁宵笑笑,“我们说好了,都不影响工作。”
靳振波仔细看了看他的精气神,没多说,点了下头,把剧本交给了负责下一场的副导演。
剧情交叉着拍摄,近来天气晴朗,适合拍红砖琉璃瓦的宫阙朝堂戏,剧组的片场也挪回了那一片造价不菲的宫殿群。
“这段是你躲避暗卫追杀,被堵了几次,索性灯下黑,华山一条路进了宫。”
靳振波叫人去调整设备,亲自给他说戏:“你回了这个地方,这儿你已经熟透了,闭着眼睛也能走清楚。”
梁宵被化妆师围着收拾,点了点头。
“但物是人非。”靳导说,“宫阙你认得,里面的人和景致都已经变了。”
“就好像……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你熟悉的人已经不在这儿了,熟悉的东西当然也都被撤走搬空了。”
靳振波最近刚和同为最优秀导演的宋祁导演探讨了说戏的经验,难得有耐心,特意说得细了些:“能找到感觉吧?”
“……”梁宵抬头,看了看一身正气的导演,把捅在胸口的刀一把一把拔出来:“能。”
靳导很满意,点点头:“你自己多体会一下。”
梁宵自己多体会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