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摇头:“为了哄我从天台上下来。”
梁宵还记得当时的情形,睹物生情:“他怕我摔着,还一定要让我先绑上安全绳,然后再小心下来,他在下面接着我……”
……
段明不很能理解这两个人的青春究竟有什么可怀念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配合着鼓了鼓掌。
梁宵自己想得挺带感,逐个地在抽屉里寻宝:“我看见他接着我,就故意踩空吓唬他。”
段明终于找到机会:“霍总就会抱着你安慰吗?”
梁宵:“霍总就会抱着我让我写检讨。”
段明:“……”
梁宵没能翻出自己的检讨,又翻了几个抽屉,攒了一把糖,剥开一颗塞进了嘴里。
少年霍阑那时严肃得很,远比现在不知变通,人生提前进入不苟言笑的夕阳红阶段。永远分不清开玩笑和认真的区别,几乎没有任何生活情趣可言。
小梁宵假装踩空,每次都会吓得霍阑扑过去接,屡试不爽。
少年时的霍阑不会下雪,气极了也只能严厉地批评他,一路屏息凝神抱着小梁宵戳回房间地上,拿过一摞稿纸让他写检查。
写过了还要朗诵,严格保证今后绝不轻忽大意,绝不任性妄为,一切以自身安全为最高宗旨。
小梁宵那时候没少被烦到崩溃,几次都想连夜在严肃的肥羊脸上画个猫。
梁宵翻出来支大号的记号笔,仔细想了想,为保稳妥,还是谨慎藏进了抽屉最深的角落。
“糖还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