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来特地切到微信,对白雁南说了好几句感谢。
过了一会儿,见白雁南没回,顾春来才放下手机,问肖若飞:“那他有没有说过打算怎么办?毕竟他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最害怕的肯定也是他。”
“他说等你醒,看你的意愿。如果上庭,你是证人,”肖若飞犹豫片刻,继续,“要把那天的情况,再说一遍。他怕你……不接受。”
顾春来笑着摇头。时至今日,他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如果要走法律程序,这个我不懂,不过内存卡是不是要成为证据的?你看没看里面的视频?还能放吗?”
“没看。不看。”肖若飞眼神变得尖锐,嘴里却像被塞了一大口中药的小孩子,说话含糊不清,“不想看。你差点没命,看那干啥?”
顾春来心霎时软了,眼里含蜜,探嘴亲肖若飞的面颊,肖若飞却生气似的,指着嘴说,亲这边。
顾春来缓缓探身,肖若飞嫌他慢,二话不说,拽过病号服,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裹住,从眼角到后颈亲了一圈,好似裹住木棍,只剩轻柔的触感。
“抱歉啊,若飞,”顾春来亲吻过肖若飞每根指尖,“我没想你也经历我当时的困境。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事儿。雁南说,两张卡他都公证过,没问题。”
顾春来长舒一口气。
“下次仔细考虑,别突发奇想就行。这两天啊,运营忙得四脚朝天。”肖若飞嗔怪道,“我寻思,加班费,是不是得从某个人工资里扣?”
“您说得对,”顾春来直视对方的眼睛,“不过,某个人不只工资,人也算你的。该怎么处置他,你觉得是不是你说了算?”
肖若飞装都装不下去,用牙磨蹭对方发红的耳廓:“我说啊,等他好了,我再跟他‘清算’,慢慢‘惩罚’他,你说咋样?”
顾春来咯咯直笑,肖若飞就任由这个人在自己怀里来回不安分地动。天色正好,旧日的尘埃统统被洗去,一切都是新的模样,就连他们的吻也带着新的冲动。
他们刚亲了一会儿,病房里的电话就响了。醉在亲吻里的顾春来这才回过神,自己其实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