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孤军作战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这帮人想要她的童子身,那么听话就是安全的,不必过于担心。
梯/子上有了脚步声,另一个女孩子也下来了。
两个老的跟在后面,一人拖着一个沉睡不醒的大孩子,朝最右边的洞口去了。
“看什么看,进去。”大冲挥舞着棍子,朝左手边的一个洞口抬了抬下巴。
谢箐便进了洞里。
洞里没有灯,微弱的烛光照进来,让她看到了十二双惊恐的眼睛——这里关的全部是年轻女人,大的三十出头,小的才十四五岁。
十四五啊!
畜生,死不足惜!
谢箐愤怒极了,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我让你坐下,聋了?”大冲在后面踹了她一脚。
谢箐往前扑了一下,被一个女孩子扶住了,她顾不上感谢,先转身坐下了。
大冲从她的嘴角上抠起胶带,“刺啦”一声拽了下去,“这回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们。”
谢箐害怕愤怒会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她抱着膝盖“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另一个女孩子也认清了现实,嚎啕大哭。
大冲满意地笑了,转身出门,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谢箐在膝盖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推她的后背,“喂,你是哪儿的人。”
她抬起头,不答反问,“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这个问题比“哪的人”重要多了,和谢箐一起来的女孩子也停止了哭泣,抽噎着问道:“对,多久了,不会关我们一辈子吧。”
年纪最大的女人长叹一声,“怎么可能?人家要卖了咱们,去农村给光棍儿们当媳妇呐。我是大前天来的,你们不要怕,只要顺着他们就不会挨打。”
这么仁慈的吗?
顺着,具体是什么意思?
谢箐在心里画了两个问号。
“顺着?”一个丹凤眼、脸颊肿得老高的姑娘回答了她内心的疑惑,“说的好听,不过是想办法满足他们的兽/欲罢了,贱不贱呐,贱死了。我偏不,有本事就杀了我。”
女人很尴尬,“啧啧”两声,不说话了。
另外几个年轻姑娘纷纷垂下头,甚至有人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谢箐见气氛不对,赶紧停下了话头。
……
中午,老太太提着两只铁桶下来了。
年纪最大的女人很会表现,老太太一下来就出去了,谄媚地笑道:“大妈,我帮你吧。”
老太太毫不留情地踹了她一脚,“贱货,你给我滚进去,老娘用不着你。”
丹凤眼冷笑一声,“贱死了,活该。”
女人进来时恰好听到这一句,倒也不气,“你也不用瞧不起人,总有那一天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丹凤眼还要再说,被谢箐拦住了。
谢箐小声说道:“不要用你的想法要求别人,你卖价高,所以人家暂时不动你,这位姐姐岁数大,已婚,卖不上价,如果不从,她即便不死,也会被打个半死。你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她为她的人生负责,不要指手画脚,懂吗?”
丹凤眼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就是看不惯。”
谢箐道:“那你看得惯这些人贩子吗?”
丹凤眼摇了摇头。
谢箐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