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直视他,也清楚他一寸一寸的面容,冷静克制,不掺一丝对我的渴望。我现在正被他侧身抱着呢,这也方便我悄悄作案。
我假装不经意地屈起膝盖,蹭过他的大腿根,甚至是胯骨,最后停在他的膝盖边。
我断定他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然而这也只是我的以为而已。
“袁可,你好了。”
是肯定句。
是的,我好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只是忽然不满他的忽视,想贪图一份亲近。
我识趣地起身,却在整个人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我情动得彻底。
秦谨松看到了,应该也闻到了这潮湿的气味,我有些不安地扯了扯上身的杏色线衣,想遮住一些。
我现在的脸一定像被火焰烧过一样,后颈好像有东西要蒸发出来了。我分出神冷静下来,我得打一针抑制剂。
立刻,马上。
趁着还没更加出糗。
我一下子站起来,眼前一黑,也只有一秒而已。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地叹气。
他拉住了我。
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我正对着他,两腿在他的腰侧,他能更直接感受到我的难堪了。
“你还需要我?”
我有些痴迷地看着他,透过他的细边眼镜框看他嘴角淡淡的笑。
我点头。
他伸手从线衣下摸到了我的脊柱,我的肌肤,我一个激灵又回到了他的肩膀。
我有些难耐地磨着牙,感受到他的手指滑到了尾椎骨,接着冰冷又温柔地燃烧我。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我默默对自己的身体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没真刀实枪,怎么就昏过去了。
意志力太差!
秦谨松出门了,他发了信息给我,也只有“我出门了”四个字,也不多加一个标点符号。
我应该有些失落的,为他吃抹干净后的干净利落,但是却因为他发的信息有些高兴。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信息给我,值得纪念。
客厅外面有个小阳台,可以吹到一些风,我决定在那里画一些接到的插画的活儿。
毕竟还是要养活自己。
父亲没给我打过电话,相必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不过我也不必再做一些恶心谄媚的事儿了。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曾偷偷把扣过鼻孔的手指在沙发上抹来抹去,虽然他没发现,但是我确实看到了。
他经常的在吃饭的时候放屁。
他不爱我的母亲。
他是个骗子。
风吹拂着我的头发,落日余晖向碎玻璃一样洒向我,一切都很宁静。我放下手头的画稿,把脚搭在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突然又想小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