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姑娘,从哪儿学来的如此高的医术呢?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医术始终是和年龄挂钩的,在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云禧到底凭的什么?云中晖吗,可他自己也是病死的啊。
季昀松很想知道为什么,但理智告诉他,即便他问了,云禧也不会告诉他——比如那两只精致的量杯,比如那个极尽完美的音乐妆奁盒,每一个都是秘密。
他若识相,就不该开口,至少现在还不是的时候。
念头纷至沓来,又很快被一只无形大手轰走了。
季昀松道:“我陪你去,正好可以把西城的事汇报一下。”
云禧点点头,“好,陆大人应该也在家,正好一起。”
“一起?”一旁玩耍的豆豆忽然抬起了头,“一起。”
云禧很久没带豆豆上街溜达了,遂道:“好呀,一起。”她看向丁婶子,“婶子也一起去,到时候你和小果子带孩子在外面玩会儿,晒晒太阳。”
丁婶子道:“那感情好,还有王有全呢,我们仨看着俩孩子,绰绰有余。”
用完饭,大家略略收拾,各自上了马车,一路赶往陆家。
管家陆荣已经等在大门外了,一见车来,就殷勤地迎了上来。
云禧下了车,拽拽被豆豆弄皱的外衣,笑道:“劳烦陆管家了,陆大人在家吗?”
她问老爷干什么?
陆荣瞧见了正在下车的季昀松,顿时明白了,不由在心里摇摇头,到底是女人啊,病还没治好,先把丈夫叫来领功劳了,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他虽如此想,面上却丝毫不显,“在家呢,小人这就让人通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