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泓抹了把络腮胡,“那云大夫为何还用酒精。”
“晚辈也是第一次打,打完了才想起来。”云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果手头没有合适的用来消毒的东西,不消毒也罢。幸好, 我本来就想多做一次皮试,不然患者就要多遭一回罪了。”
“云大夫胆子真不小,居然一次没用过,就敢大张旗鼓地让咱们来了。”
“还不是为了有个见证?”
“云大夫从哪儿学的方子?”
“云大夫的祖父,云一针。”
……
一干人小声议论起来,彼此你问我答, 倒也不用云禧操心。
一刻多钟很快就过去了,唐老头的皮丘果然起了不到一厘米的红疹, 皮丘不大, 假阳性。
宁泽清与云禧对视一眼, 皆放心了不少——云禧放心, 是因为药有效, 病人有救了;宁泽清的放心比她多一层, 云禧预见了一切, 他对云禧更有信心了。
云禧增加青霉素含量, 再做一次无消毒的皮疹,这次完全没有过敏现象。
“可以注射了。”她对毫无存在感的唐家大哥说道,“请帮我把唐老伯调过来,裤子稍稍往下拉一点,露出屁/股的上半部分。”
“啊?”唐家大哥目瞪口呆。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十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云禧。
清醒着的唐老头默默裹紧了被子。
云禧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