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子义见她没说不行,眉心一跳,眼里依稀有了几分光亮。
门口传来小声嘀咕的声音。
“诶呦,看着还挺像样。”
“莫不是真能治吧。”
“那是吹牛呢,一个妇道人家罢了。”
“嘘……”
云禧仔细切脉,脉象急,且坚实。
她问道:“孟先生经常胸闷气短,饮食也不太好吧?”
“唉……”孟娘子叹了一声,“这人动不动就长吁短叹,能不胸闷气短吗?经常吃不下饭,所以才这么瘦。云娘子,他还得了别的病吗?”
云禧道:“孟先生思虑过度,伤了心气,就会让邪气有机可乘。”她看向孟子义,“孟先生是一家之主,还得打起精神,多走动走动,身体健康起来才行啊。”
一家三口都是精明人,见云禧只说脉象不说断臂,他们就明白了一切。
刚燃起的希望像吹起来的大肥皂泡,轻轻一吹就飞走了。
孟娘子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云娘子,这胳膊……”
云禧道:“孟先生身体太虚,脉象洪中又有沉象,到冬季容易生病,为防患未然,我开张方子调理调理吧。”
这不是一家三口想要听到的。
少年失望地看着云禧,“云娘子也治不了吗?”
云禧不理他,磨了点儿墨,提起毛笔写了起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就说治不了吧。”
“还挺能装,走走走,快回去了,还有好多活儿呢。”
瑞宁堂的两个伙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