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松从茅房出来,说道:“三哥教训得对。人生就像在茅厕,只要你稍加松懈,就会有苍蝇盯上来,不细致是不行的。”
小果子眼睛一亮,四爷这话说得妙啊,这位假模假式的三爷可不就是那种嗡嗡叫的大苍蝇嘛!
季春景眉心一蹙,目光箭一般地朝季昀松射了过去。
季昀松微笑着看向他,“走吧三哥,上了这么多趟茅房,整个人都臭了,我得换件衣裳再走。”
季春景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四弟这是好了?”
季昀松道:“托三哥的福。”
……
兄弟二人边说边走远了。
孙明仁和罗英杰也一起出来了。
孙明仁感叹道:“小季大人确实命苦。”
罗英杰颔首,“此子‘貌似潘安,才比子建’,吃些苦头也好,人会更踏实些。”
凭什么季昀松就得吃苦头,季春景就坐享其成呢?
孙明仁不赞同他的话,却也没有反驳,只道:“只希望他不要出丑才好,不然类似‘功利心重’或者‘不知进退’的评语少不了他的。”
罗英杰道:“此子心性坚韧,性格清冷,不像那种人。”
孙明仁负着手,眯着眼看向季昀松的背影,“但愿如此。”
罗、孙二人的马车一启动,季昀松便也随之一起出发了。
小果子贼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四爷,小的拿了个铜盆上来。”
他的意思是,季昀松憋不住可以在车上继续拉。
季昀松睁开眼,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