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仁叹了一声,“令正倒是深明大义。”
季昀松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我们的事是她家长辈做的主,与她无关。”
孙明仁点点头,“我猜也是如此。如今你在翰林院的风评极差,对此你有何打算?”
“孙大人。”季昀松捏紧杯子,“首先,我朝允许赘婿做官;其次,云氏在下官最艰难时收留了下官,且体谅有加,给下官充分的自由,但这不该是下官出尔反尔、自私自利的理由。”
孙明仁严肃地看着季昀松。
季昀松有些忐忑,但并不改口。
隔了好一会儿,孙明仁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他摆了摆手,“喝完茶就去办差吧。”
季昀松把茶水一饮而尽,“下官告辞。”
回到编检厅,杨道文飞快地凑了过来,“明昱,没事吧。”
季昀松笑道:“说了几句差事,能有什么事呢?大青又不是不许赘婿做官。”
杨道文抬起头,朝两个方向看了看,大声道:“就是嘛,律法写得明明白白,我们大青朝重视人才,允许赘婿科举,也允许做官。”
编检厅里鸦雀无声,无一人敢站出来与他对峙,之前那位老编修别过了头,看都不敢看他们。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书读得再多,也总爱做那些跟红顶白、见风使舵的蠢事。
杨道文道:“晚上喝几杯去?”
季昀松摇摇头,“杨兄好意明昱心领了,家里刚搬了家,什么都没有呢。”
杨道文拍拍他的肩膀,“那行,有事儿言语一声。”
季昀松拱手谢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