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道:“正是,晚一点就不能救了。你看过内经?”
季昀松点点头,“读过一遍,有所了解。”
“读过一遍。”云禧强调了“一”字,“就能背诵吗?”
季昀松道:“那倒也不至于,我只对其中比较凶险有趣的记忆深刻。”
云禧心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这记性也够让人咋舌了。
季昀松甩了甩鞭子,“药不用买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云禧道:“天气凉了,你该添新衣服了,我们找个绣坊看看。你还缺什么,今天一并买齐了。”
原主会做衣裳,也喜欢做,云禧虽会做,却不喜欢做,而且给做季昀松衣裳什么的,太暧昧,她不想那样。
季昀松道:“行。”
云禧很欣赏他这一点,不瞎客套,也不会时时刻刻把自卑写在脸上——他们之间,的确是她占主导,但季昀松是官身,与官家打交道更便宜,对医馆的好处极大——翰林院是内阁的预备役,一般人都要高看一眼。
马车到了秋硕街,往右一拐,就有一家门脸精致的绣坊,名叫锦绣阁。
云禧喜欢这家装修,“我们去这里逛逛吧,看起来很不错。”
季昀松有些犹豫,“这里所费一定不菲。”
云禧也觉得,但她手头握着一千多两的余银,买几件衣服还是有底气的。
她说道:“一文钱一分货,看看再说。”
季昀松点点头,“有道理。”他现有的几件衣裳都旧了,平时上衙倒也罢了,万一再有面圣的机会,就有不敬的嫌疑了。
停好车,二人联袂进了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