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季昀松深以为然,他起身长揖一礼,“受教,以后还请不吝赐教。”
云禧略一颔首,“我说得未必对,赐教不敢当,大家共同探讨。”
她是现代人,较之复杂的古代社会伦理,常常会陷入理所当然的误区。
……
第二天上衙,季昀松和杨道文在大门口碰上了。
“宁老国公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能下地了,谢了兄弟。”
“客气什么。”
“唉,要不是云大夫,家祖好不了这么快。这是牛御医亲口说的,他那人脾气不怎么样,但一向说真话。”
“那就好。”季昀松与有荣焉,唇角微勾,眼里似乎有了一丝得意。
杨道文靠近几分,小声问道:“明昱,你还想和离吗?”
季昀松的声音里有了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杨道文道:“就问问,挺好的女人,和离了怪可惜的。”
季昀松“嗯”了一声。
他好像许久没考虑过和离的问题了,甚至连同僚的轻蔑也没那么在乎了。
云禧善解人意,医术高明,见解总有独到之处,儿子聪明可爱,每次抱着他,都感觉心里满满当当。
丁婶子做饭不但好吃,还花样繁多。
在云家的生活始终都是松弛和开心的……
“想什么呢。”杨道文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