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藏青色的,胸脯和下摆都有大口袋,既方便又利落,他特别喜欢。
云禧拿起案几上的口罩,继续嘱咐道:“口罩另有玄机,可过滤使人感染的东西,你不要给别人看,摘下来就放在口袋里,明白吗?”
“好。”季昀松接过去,看一眼就知道玄机在哪儿了——口罩外面是黑色府绸,里面则是一层是布又不是布的东西,跟云禧带的那只一模一样,是他从未见过的材质,确实很奇特。
二人肩并肩走出内院,进了医馆。
云禧送季昀松到门口,“药要按时吃,口罩轻易不要摘,风寒就要多休息,晚上回来时不能跑步了。”
季昀松摆摆手,“好,我都记得了,天气凉,你快进去吧。”
他从没被一个女子如此殷殷地叮嘱过,一颗心像长了翅膀,飞在柔软的白云里。
因此,说话也有些不着调了——他是感冒了,但此时才九月初,云禧在门口站一会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云禧并不反驳,笑了笑,转身回医馆了。
……
马车往北走,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季昀松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季大人这是要进宫吗?”
他打开车窗,说道:“常大人好,我先去工部,常大人上衙吗?”
常可进道:“巧了,我正要去兵部,一起吧。”
季昀松不想一起,但常可进已经叫停了马车,而且他年纪小,于情于理都该他下车。
他带好口罩,裹上棉大衣,上了常可进的马车。
常可进惊讶道:“小季大人唱得哪出戏啊?”
季昀松道:“感染了风寒,云大夫让我带上口罩,以防传染别人。”
常可进赞道:“到底是云大夫,想的就是周到,怎么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