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来到你面前吗?”陈天炤脱下上衣,撕下一条条布给自己包扎,深情款款地望着肖澜央说:“光是申请书就写了五天,从千万人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楼主,你千万得珍惜我。”
那意思是落选的人还不少?
肖澜央完全抓错了重点:“住进来的都是家人,你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他笑弯了眼,疯狂暗示说,“既然是一家人,那是不是得给家里做点儿贡献?”
卫清者&陈天炤:Emmmmmmm……
恶魔妈妈摸猫猫妹妹。
总感觉大厦之主小小年纪也不是啥好人。
肖澜央的语气又轻又暖:“紧张什么啊?我又不会开门放姚迟进来。”
陈天炤改用敬语:“您有事?尽管提!”
肖澜央:“现在还有楼层空着,我看开酒店就挺不错的,你们觉得呢?”
陈天炤与卫清者附和:“整挺好,整挺好。”
肖澜央又说:“山林又这么大,可以适当开发,先弄几家民宿什么的,造福大众。”
陈天炤:“妙计,太妙了!”
卫清者拍手称赞:“给楼主打Call。”
肖澜央:“现在就是缺资金,既然你们都觉得好,是不是得拿出实际行动支持?”恰烂钱恰红了眼。
何果果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给他恰!给他恰!”
陈天炤啼笑皆非:“不能只逮着我们两只羊薅啊。”他扬手往床上一指:“一家人,都要出力吧?”
卫清者想到另一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迈开两条长腿走到床边,将俞迢从棉被下给揪了出来。
第26章 在猫爬架上
“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卫清者一激动, 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雨。
何果果猛捶床沿提醒:“呀呀呀呀呀呀!!”
卫清者赶忙收气敛息, 稳住情绪。
肖澜央拢紧衣襟:“慢慢考虑,我出去看看。”他示意陈天炤从门前挪开,打开门离开了卧室。
楼梯口上方, 猫树的四根通天柱紧贴在天窗边沿。
位于最高的跳台层上,很明显躺了个人,由上至下垂散的发丝落成一帘幕遮。
凉台的窗门半敞, 细密的青丝间挂着几滴晶莹的水滴子, 穿堂风轻轻抚动墨染的珠帘。
“姚迟?”肖澜央走至庞大的猫别墅下,昂头仰望:“怎么睡在外边?”
嗓音清润,语气柔和,无论何时都能强效有力地安抚住听者的狂躁。
顶上的人翻了个身,改趴在跳台边沿,探出半张脸, 眯起双眼俯视下方。
长发随着他的翻动而摇曳, 发丝上的水珠顺着滴淌下去,刚好有一滴正巧砸在肖澜央的睫毛上, 打散的水分子溅湿了薄薄的眼皮。
姚迟:“我的屋子让雨淹了。”那句话说得有点儿发闷, 透着鼻音,似抱怨, 又像在撒娇。
难怪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肖澜央心想。
姚迟跃下跳台, 动作轻盈, 落地时悄无声息, 手在垂下的途中,洗白的手指微微动了下,指腹在肖澜央的眼尾轻抹而过,拭去淡淡的水渍。
他抬眼侧目,收回的手环在胸前,慢声低语道:“先前不是在撵我走吗?又找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