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下轻响,好像是石子砸在了飘窗玻璃上。
肖澜央:“我下去看看。”明显很仓促,连鞋都没换,穿着睡皱巴的衣服就疾步走出去了。
被单独留下的姚迟脸色不大好看,他起身走到窗边,跃上飘窗台,拉开窗扇探出半个身体往下看。
楼下站了个人,脚边放了个行李箱,正准备再朝六楼的窗户空投一颗石子时,让忽然从房间里探出的凶神吓得一个后仰,高举起的手颤颤巍巍地落下,勾下头双手合拜。
肖澜央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调头就想往回钻。
拜神那位大哥眼疾手快,一个晃眼的功夫移到他面前,行李箱还不忘拖在手上。
老大哥长着一张绝美的脸,头发自来卷,嗓音动人:“重金求房!”
肖澜央还以为就他一个,没想到从阴影里又走出一个男人。
老大哥反手一指:“刚是他塞了把石子给我,让我砸你屋的。”
还是东北口音。
后露面的人看着不好惹,头上戴着一顶明黄色的安全帽,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工头,气势却十分怵人。
简单点讲,就是邪乎。
更邪乎的那个从六楼跳下来了,挡在肖澜央前头,轻蔑的眼神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肖澜央头次见姚迟对谁表现出戒备,不禁好奇对方的来历,偷问了一嘴:“他是什么?”
姚迟:“相柳,别被他的血溅上,臭死了。”他说这话丝毫不怕被正主听到。
肖澜央默然。
原来不是忌惮,是嫌弃。
肖澜央摸了摸下巴,转头一琢磨,先是巴蛇,后是九婴,现在又来了个相柳。
一条巨无霸,两条九头怪。
他这儿都要成蛇窟了。
肖澜央心有余悸地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美男子:“你是什么蛇?”
对方回他:“老弟,我是鲛人,美男鱼懂不?”
慌又慌的狠,不骚又不肯。
了解。
肖澜央点点头:“两间房?刚好就剩两间。”
美男鱼越挪越远:“你们这儿不还招商吗?”
肖澜央:“是啊,你做什么生意的?”
美男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牌,隔空扔过去:“主营汤泉池,副业服装小生意,何果果不是搁儿你这里卖衣服的吗?”
他连今后的安排都策划好了:“你把我安排在她隔壁,她卖洋装,我卖汉服,我俩中西合璧。”
姚迟手一抬,抓住半空中的小纸片,塞给身后边的人。
洗浴类业务可谓是正中肖澜央的下怀,和他的酒店业务能相互扶持,还能借这人从何果果手里掏场地,真是瞌睡来了有人给递枕头。
名片上写着对方的姓名——焦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