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稍微觉得有点儿热,没有到无法忍耐的地步,却还是应了一声:“嗯。”

姚迟弯腰凑近过去。

肖澜央喉咙发紧,吸了口气,鼻子又生出一阵痒意。

“嚏——!”

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个喷嚏打在姚迟脸上。

姚迟懵了一阵,抬起手,食指指腹落在肖澜央的鼻梁上:“不舒服?生病了?”

肖澜央摇头:“可能是灰多。”

姚迟揽着他的背,将人往自己怀里推,埋头落下一吻。

不同于以往那般绵长,这次相当短暂,浅尝辄止,两道呼吸刚交融到一起,人就分开了。

体内的火种苗头浇灭了,落空感却油然而生。

姚迟见他神色不对劲,仔细端详片刻,再度埋首凑上前。

亲久了生气,亲得时间短了也要生气。

难哄,丢给别人肯定养不活。

这么想着的人,却一点儿没让麻烦缠身的恼意,天大的脾气都丢到天际外。

他不知道接吻还有什么规矩,从来都是睁着眼,那么近的距离,就连睫毛都数得分明,再细微的变化都能被收入眼底。

春季的夜晚,连夜风都是温顺的,渐渐的,吹散了萦绕在姚迟周身的戾气。

两人的头顶上方,黯淡的花苞在枝丫间绽放,结下成团的花簇。

当他们各自站稳,脚下已多出一片繁盛的荫蔽。

夜风不歇,一鼓作气地吹散花簇,如落雨似的花瓣簌簌飘零。

肖澜央眉头纠紧,忽然,脑袋低了下去。

“嚏!”

“嚏——!”

……

接连几个喷嚏,脑子差点儿没呛出去,眼角都氤氲出了一尾红。

姚迟扶着他,不过多时,衣襟沾上了几片又碎又小的花瓣,白色的,唯有底部呈霞。

肖澜央找了家酒店,在客房里歇息了半个钟头,鼻腔里的痒意多少退散了些。

这家酒店的地理位置不错,明台有条穿城河,酒店就在河岸边,拉开窗帘就能看到。

河两岸灯火通明,夜市热闹,还有几家老字号的烧烤扎堆开在这里,价钱地道,味道也好。

肖澜央爱吃的那家离酒店近,徒步十分钟就走到了。

这片是闹市,人声与烟火气混在一起炒出来的热闹。

筷落碗沿、酒杯交错,食客们开怀畅所欲言,往馆子里那么一坐,立马让那些声响拉着融入市井。

赵川辞一眼就寻到了肖澜央所在的位置,神情恍然一亮,朝气骀荡,疾步走过去。

肖澜央察觉到有人直奔自己的方向走来,抬头看了一眼:“赵叔和徐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