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等楼主起床,有事找他。”
听他这么说,傅千岁想了想,走过去蹲到他旁边,将怀里的一摞文件往地上重重一扔。
他好像找到知己一样,向文曲抱怨:“三桥大厦要是再多几个像你一样敬业的人就好了,你看看楼里那些妖兽,一个个岁数老大不小的,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一门心思只顾着玩。”
文曲认同他的观点:“你说得对。”
翌日一早。
任悬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两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背靠着房门,并排蹲在一起。
任悬枢走上前:“你俩在干什么?肖澜央人呢?”
文曲还是同样的说辞:“楼主现在在忙。”
傅千岁生无可恋道:“楼主真的好忙哦。”
让他这儿硬生生坐了一晚上。
任悬枢的目光落到不成型的房门把手上:“那你解释一下,门把手经历了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傅千岁抬起头,向上看去。
那摊金属烂泥正位于他头顶上方。
他瞬间站起身:“这个跟我可没关系啊。”
文曲别开头看向别处。
任悬枢揪住他的耳朵往上提:“赶紧把门打开。”
门把手无法再使用,锁匙孔被凝固的金属液体堵得严严实实。
最终,整套锁具彻底报废,房门才得以被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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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澜央趴在书桌上睡了整晚,让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拖离梦境。
他缓缓睁开眼,直起背时“嘶”地吸了口气,整条脊椎在强酸柠檬汁中腌过一样,酸痛到让人难以忍受。双腿更是麻木,稍微动一动,那股麻痒便直冲脑门。
这腿他不想要了。
门外的对话声停歇后不久,门上的锁具晃动几下,倏地散了架,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肖澜央惊蹿起身,又因腿脚过于酸麻,丧失支撑力,半途中坐了回去。
任悬枢推门而入,见他安然无恙,顿时松懈,回过身恶狠狠地剐了文曲一眼。
文曲撇下嘴角,任悬枢就是神经过敏,三清灵再怎么热爱自由,再怎么心灵脆弱,也不至于会因被关在自己里卧室一晚上,而想不开去自寻短见。
此时,肖澜央的大脑机能仍未完全清醒,他看着贸然闯进来的三人,神情懵懂茫然。
傅千岁说:“楼主,昨晚睡得好吗?”
文曲与任悬枢齐齐转头:你好好看看楼主的脸色,再把你的英式废话问候说一遍?
“嗯。”肖澜央不大精神地应了声,举起手挠了挠翘起的短发,正欲起身,忽然发觉鞋子上沉沉的。
他低下头,视线溜进桌洞。
只见,他的鞋子上蹲着一团乌黑的毛茸茸,死死黏在鞋面上,因他抬脚的动作摇晃几下。
任悬枢比他更早注意到他鞋子上长出的不明生物,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